前傳一(1 / 2)

前傳一

父君說我出生時折騰了娘親近三天,呱呱落地之時,這第一重天藤蔓離花,所以名曰離曼。南極長生大帝是父君好友,他命座下司命仙君為我卜算命格,說我天命所歸,必成一方聖母,後來我才知道,父君與天君為我與太子定下婚約。

“曼兒,明日我將帶菏澤回東極。我知曉,這感情一事不能勉強,你我多見卻隻是徒增傷悲,就此別過吧。”連覓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我手中的蜜棗著,提醒著方才他所說的言語,我呆呆地望著連覓的背影,心裏苦澀的很。

“離曼殿下,雖我尊稱你一聲殿下,但也非妄想帝君會傾心於你。你知曉我從小就跟著連覓帝君,這簪花也是他送與我的定情信物,這番來北極中天隻為煉就金身,等事後便帶我回東極成婚。”

我怎能不認識那簪花,這簪花本是我按照凡間的方法采我身上的曼花精煉製成,本想送與你,讓你知曉我的心意。當我瞧見你撫摸這簪花如戀人般難以割舍,我定是歡喜。我瞧見昆侖鏡中你的身影,卻不知菏澤才是這簪花的主人。

昨夜你對我那般,是把我錯當成菏澤了嗎?你於我麵前從不會露出那番小心翼翼的模樣,你想留住的也不是我。本想今早去請求父君為我解除婚約,我想,嫁於你,你斷是歡喜的。可我畢竟是奢望了。

我摸摸了我臉上的朱紅色的圖騰,之前你便不歡喜這妖異的圖騰,自然是不喜歡

這些年,我愛你你全當不知。每一次我認為你是為我展悅,可終卻是我自作多情了。

你既然不愛我,卻為何卻處處對我溫柔,你非我的良人,卻為何醉我的眉眼?你卻對我如此決絕,說好不相見。

這幾日身體乏的很,又嗜睡,我本為生花,想必到了冬眠期了。連覓走了快兩百年了吧,此間,他應與菏澤成婚了罷。他走之初,我不眠不休,現在想來,也隻是作賤自己而已。我撫摸這簪花,這早被我偷回來,也許是自私罷,總不願這簪花落入他人之手。

“小曼這是怎麼了?這麼嗜睡。”

“殿下說大概是冬眠期了。”

“這孩子生來便為神裔,哪兒有冬眠這一說。”我在夢裏迷迷糊糊的聽見娘親在喚我的名字,可我卻困得不想睜眼。

其實我有了身孕,害喜的厲害,我發現的時候我已經變成了原型,因為腹中孩兒吸取了我太多的靈力。本認為我對他的感情已經隨著這歲月流失,但我知曉自己懷孕了,很是驚喜,我知道我驚喜的願意是因為這是連覓的孩子。我的孩兒出生注定是沒有父君的,但有我這個娘親疼愛就夠了。我很想要這個孩兒,至少他能證明我與連覓曾經有過交集。

我想讓孩子見一眼他的父君,讓我最後一次記住他的樣子。我會跟我的孩兒說他父君是怎樣的男子,我知道我肚子裏的他能感應到。

於是我便好好調養了一陣子,等到身子骨能行路時,便匆匆忙忙地駕雲前去九重天東極,想去見他最後一眼。可我到達的時候,東極地區的小仙都說帝姬菏澤紅斑遍身,各路醫仙都無法,帝君前往駢雅往洲取駢雅眼淚。駢雅眼淚乃稀有之物,聚集天地乾坤靈氣,可消散的也塊,過不了一宿,便會融於天地之間。

我頓時沒了辦法,連覓到我北極就為練金身,雖金身可以提升法力,但被火所克,駢雅能吐天火,此乃厲害至極。一次全部斬殺雖不困難,可要取駢雅眼淚,就必須惹怒這駢雅,此乃上古神獸,承接盤古開天之力。惹怒這些駢雅,會群起而攻之,此番不能一次斬殺,又被眾多駢雅圍攻,這可如何是好。

我立即捏訣招來祥雲,心裏卻一陣苦澀著急,這小小紅斑也竟得連覓拚死前去。

洲上火光衝天,我思忖著不對,急急忙忙降下雲頭,遠遠瞧見十幾隻頻雅吐出九洲燎原之火攻向連覓,待我奔向他,他的右腳開始融化。已經昏迷不醒,一身的金色長袍已變得灰黑。看的出連覓他身子修為退了好多,雖然狼狽,卻依舊那番不惹風塵的模樣。

我抱著他,用我藤蔓鎖住這十幾隻頻雅。他的靈力很微弱,連覓,你又何苦,你若一下殺了它們,根本不會傷到你,你為何要執意取它們發怒時的眼淚。

我發了瘋的抱著連覓想去找我師祖,因第九重天邊緣為駢雅洲,離第八重天僅一元之遙。我本就靈力不足,剛剛又用蔓藤鎖住十幾頭頻雅,我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好幾次,連覓的身體因為我恍惚掉下雲頭,我看著極速下落的他,無比的驚恐,每一次,我都害怕他掉下去就不會回來。所以我開始怕飛向高處,害怕往下看那萬丈高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