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清歌端起藥，一飲而盡，不論如何。她都不可能為他生孩子，既然錯過，那就永遠的錯過。
她怎麼都無法忘記那一日。她怎麼嘶喊。孩子又是怎麼沒了的。
就在這時，外麵的宮女走了進來，俯身。“皇後娘娘。如皇貴妃來了！”
鳳清歌微微冷笑。終究還是沉不住氣了嗎？
“請她進來！”
沈如月一襲明黃色的衣衫走了進來。而鳳清歌卻是一襲白色的衣服，隨意披了一件火紅的披風，據傳言說，那是蘇暮白為了她特意取火狐的皮毛而製作的。
“如月給皇後姐姐請安！”沈如月恭敬一拜，唇角笑意不變。
鳳清歌麵色無任何波動。目光淡淡掃落在沈如月身上，“如皇貴妃是來恭喜本宮的嗎？如果是。那本宮收到了。你請回吧！”
沈如月精致的臉上略顯尷尬，但很快恢複了含笑的神情，“皇後娘娘這是在趕人嗎？臣妾也是許久都未見皇上了，聽說皇上日日都來陪伴皇後娘娘。臣妾也隻是來碰碰運氣，得見天顏，以解相思之苦。”
鳳清歌一笑，在主位上坐了下來，又命侍女奉茶。
沈如月依舊還是當初的沈如月，做事當真是滴水不漏。
“哦？”鳳清歌歪著頭，看著坐在一旁的沈如月，輕笑道，“昔日寵冠後宮的如皇貴妃，也不得見皇上了嗎？這倒是奇事了呢！”
“皇後娘娘打趣妹妹了，要說榮寵，誰能比得上姐姐呀！”沈如月倒是不甚在意。正巧，相思奉上一杯溫熱的羹湯，她如今身懷有孕，皇帝自然是一點都馬虎不得。
各種名貴的湯藥供著。
“給本宮吧！”沈如月快一步起身，接過了相思遞上來的湯藥，細心的用勺子翻滾了幾下，確定了溫度才遞給了鳳清歌。
“有勞如貴妃了！”鳳清歌淡應了一聲，從她手中接過，目光迷離，落在手中羹湯之上，卻沒有要喝下的意思。
沈如月握著絲帕的指尖微微蜷起，麵上卻不動聲色，唇角依舊掛著笑靨。
“主子，這湯藥涼了就不好喝了，你還是趁熱喝了吧！”相思提醒道。
鳳清歌微斂了眸光，隨隨挑動了下唇角，隨後端起那湯藥，一飲而盡，對著下麵的人道，“你們先下去吧，本宮想與如貴妃好好敘敘舊！”
沈如月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而直到看到鳳清歌將湯藥喝下去了，才放下心來，微微冷笑起身，“皇後娘娘要敘舊的話改日吧，今日天兒晚了，臣妾就不多叨擾皇後娘娘了。”
話落，她便轉身而去，就在她走到門口處，傳來鳳清歌淡淡的聲音。
“沈如月，我將所有的宮人全都全退下去了，這裏隻有我們倆，不必這樣虛偽，你我都恨毒了彼此，不是嗎？”
沈如月腳步微頓，轉頭看向倚靠著的女人，“確實是恨毒了彼此！”
“如皇貴妃終於不裝了嗎？終於肯說句實話了嗎？”鳳清歌看著她，隨後掀開了被子，下了床榻，一步步走向她，眸色晦暗，她湊著她耳邊，道，“其實你真不用這樣多此一舉，即便沒有你這一趟，我也絕不會留下這孩子，我鳳清歌此生都不可能會為蘇暮白生下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