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機(1 / 2)

禍機

“贏光將軍,你說說這舞如何?”皇帝不鹹不淡的丟出一句,沸騰的人們就突然安靜。

流光本來是在發呆,聽到這聲‘贏光將軍’心中一噎,不情不願的走上台去,不知道要說什麼,隻好胡亂說:“微臣覺得不錯,姿態千般,動作緊俏,想必公主勞心的很。”

“那你方才為何歎氣?”皇上又是一句,堵得流光不知說什麼。

她那牢騷似的一口氣,怎麼能向皇上說出,於是低著頭說:“流光隻是想這麼優美的舞蹈,若是公主親自來跳更是動人非常,故而歎氣。”

流光一向不會撒謊,所幸現在是流光戴著麵具看不見他臉上不安的神色,銘言一聽臉更是通紅,心中也生出幾絲後悔,當初若是不嫌此舞難跳就好了,現在就可以跳給那人看看。

“說的好,看來沈少將軍一定是懂舞蹈之人,可否表演一二。”皇後魏荷沐居高臨下的說,皇上也是頷首同意。

她斜著眼瞧著雲妃,雲妃蒼白的麵孔顯出一絲怒色,但更多的是悲涼與淒惶,魏荷沐看了覺得很是快解。

看見皇上允自己如此,便更加狂妄,見流光沒動,接著又說:“想必流光將軍一定是看不上方才的舞吧,將軍久居邊關,本來就對皇城禮儀不甚熟悉,剛才將軍觀慶典之舞,本宮見著將軍卻在打著哈欠,神情很是不屑呢。”

流光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是照著父親吩咐的不可衝撞宮內人,隻是說著:“微臣不敢。”

“流光將軍是哪門子的臣了,皇上可是沒封過什麼贏光將軍,那將軍你到底是誰的臣?”皇後看著流光又看了一眼沈天興,意味深長。

“草民不敢,皇上若是要怪罪,錯即是在流光,與他人無關,還請皇上責罰草民。”流光也是生氣了,將草民二字說的重重的。

“都是銘言的錯,此次爭紛均由銘言所編之舞引起,還請父王母後責罰。”銘言看見流光身受垢汙,便想為他解圍。莊朗也看不下去,在魏荷沐旁說著好話。

魏荷沐看見事態好像鬧的有些大,看了看皇上,皇上仍是微微點頭,看了皇上還是嫌不夠,那麼,魏荷沐挑了挑眉繼續說:“將軍若是舞一曲,勝過這些舞優,本宮就不再計較。”

流光看了看父親,他的眉頭緊蹙,各位大臣也是十分吃驚。

按說沈氏一家剛剛建立大功,正得聖心,皇後娘娘的番話卻是句句逼人,居然將赫赫有名的沈少將軍與舞優相比,還讓他當眾表演,若不是聖上默許,皇後娘娘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膽子,眾大臣想到這就轉過頭想看看聖上的反應。

“沈將軍,開始跳吧。”皇上揮揮手,眼中閃著期待的光芒。

幾位年長的大臣搖搖頭,心照不宣的看著對方,這皇上實在是糊塗,沈家剛立完大功,在這慶功宴上卻招到羞辱,心中定是憤懣,雖說天下已經平定,但也是剛剛穩定,而沈門勢力龐大,百姓也是極其擁護,若是此時出了什麼岔子,後果可是不堪呐。

流光看見父親對自己點點頭,便拿著公公呈上的軟劍,她生活在邊關,每日隻是帶兵,訓練,打仗,閑時也隻看看書,逛逛市集,邊關貧瘠,但是民風淳樸,各人相交靠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