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四公子
流光自是去了十二樓後,在家虛度幾日才緩過神來,記得那晚使君子一臉奸笑的來問他感覺如何,還做出‘吾願洗耳恭聽’的模樣,流光恨的牙癢癢.知曉了流光隻是聽了聽曲,捏了肩後,使君子又換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氣氣的說:“十二樓中,他倆可是並列第一。多少人擠破了頭,等著他們,我好不容易給你弄來的,你怎麼這般不爭氣。”
流光斜眼瞧見使君子擺著‘就知道你不行’的嘴臉,就毫不留情的把他趕了出去.晚上睡覺時,也是想著白日的美人,心下淒然睡不著,流光虛弱的想著這現象一定是軍友們常說的思春.她還記得當初舉辦的一場辯論會,辯題是生男還是生女好,劉大胡子唾沫紛飛講著女子十八就是再也留不住了,一顆小心早就蹦?蹦?的去找心上人,動不動就私奔.劉大胡子讀了許多閑書,還引經據典講了好些例子,什麼那家小姐和書生鑽帳子,這家姑娘割腕鬧自殺,說的頭頭是道,流光愣是插不上半句.於是流光也狠下心來,發奮讀書,雖然流光讀的與劉大胡子不一樣,讀的是父親給的《論戰術》《兵法》《鑒古博今》等,她還是相信士別一日當刮目相看,能在戰略上贏了劉大胡子.希冀有朝一日能夠一雪前恥,可是劉大胡子第二年就死在戰場上了,流光為此難過許久。
流光心想一定是這幾日太閑了,才老是想這些有的沒的,於是,決定為房前的一片花圃除除草.那裏以前種了一片忍冬,現在已是茶靡花事了,流光想種些別的,去去那一副蕭條敗落樣,於是乎,流光在一個斜陽將落的傍晚,扛著鋤頭在圃中忙活。
“哇,你看沈少爺好帥,你看他拿著鐵鍬的樣子真是迷人呐。”某丫鬟甲說。
“對呀,對呀,要是能夠天天看見他,我寧願一輩子不嫁人。”某丫鬟乙說。
“你們快看,沈公子好像對我笑了,你們快扶著我,我要暈倒了。”某丫鬟丙說。
流光本來是專心的除著草,聽見這些嘰嘰喳喳的聲音有些不悅,想抬頭嚇嚇她們,沒想到那邊的喧鬧聲更加大了,流光隻好無奈的繼續幹活.這些天不知怎麼了,那些姑娘們看見自己總是臉頰發紅,眼神迷離,隔三差五的總會收到一些小物件,無非是那些荷包,翎子,扇墜,香囊,難道自己有什麼可笑的地方,流光越想越不明白。
忙了一陣,流光心滿意足的看著被自己摧殘的破敗更不堪的園圃,瀟灑的轉身回去了,惜金正在為流光整理者床鋪,看見流光回來不由嗤笑。
“惜金,你是怎麼了,見著我就笑。”流光照了照鏡子,發現臉上也沒有沾上什麼。
“你呀,可是這皇都的名人,多少人盼著見的第一公子。”惜金撇了眼流光,掩著笑的替他拂了拂雜草,撣了撣身上的灰。
“第一公子,是什麼?”流光不解的看向惜金。
在惜金與他講解了兩個時辰,加之解決他提出的若幹問題後,流光終於是明白第一公子到底是何物.不過,他也不明白同是一起生活在消息閉塞的邊關,為何惜金了解的這麼多,惜金的回答是她比較關心時事,能較快融入大眾生活,不同與流光的遲鈍與呆板。流光沉默良久,點頭默認。
這天下四公子原本就是百姓們平日無聊,閑談之間產生的,不過這最初的出處還是琉國。
琉國有一位少年宰相,十二歲官至侍郎,十五歲便是參政,十八歲已經是琉國丞相,名喚公良錦煦,人稱琉璃公子,於是琉國人民為了表彰這位少年英才,就封他為天下第一公子.而琉國周邊的衛國人民聽了很不服氣,民間也開始選拔國家英才,衛國正好就有一位人人稱讚的人才,名叫江敏之,是太傅江向賢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