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婚
流光這幾日是異常的繁忙,早朝之後有公文要看,她是初次上任,也沒甚事做,隻是去報個到.然後,流光真正的事情就開始了,三天兩頭的流光就被召進宮,不是皇上就是皇後,得閑時也是有太子來找。
每次進宮也沒要緊事,隻是陪著看看舞,聽聽戲,賞賞花,但都有銘言公主做陪,也是愜意的很。
今日,流光又被請到宮中,陪著銘言公主觀賞新編的舞,最後一曲,銘言公主親自上陣,她猶記得那天流光說的話,所以想要在心上人的麵前表演一番。
銘言公主穿著碧霞雲紋聯珠對孔雀紋錦衣,在舞台上搖曳多姿,身姿婀娜,仿佛雲中飛燕,靈巧跳脫。
正是鼓掌間,皇後問到:“流光,銘言之舞如何。”
“極好,流光第一次欣賞到如此妙絕舞姿,真是榮興的很。”流光說的也是實話,他在皇都也沒看過幾人跳舞,這公主跳的肯定是比那些人要好的。
皇後一聽,笑的越發燦爛,看了看皇上,於是莊瑜嚴肅的說:“流光,朕已將聖旨發到沈府,你與銘言兩情相悅,朕甚是寬慰,日子已經選好就下月初三。”
流光沒聽懂皇上說什麼,忙問:“微臣鬥膽,請問皇上何事。”
莊瑜居高臨下的看著流光,嘴角一勾,“當然是你與銘言公主的婚事,不然這些時宣你進宮是為何。”
流光一聽,心中頓時慌亂,她也曾聽到一些傳聞,但是都沒放在心中,可是這次居然是真。
忙匍匐於地,態度誠懇地說:“還請皇上收回旨意,流光何德何能能迎娶公主,請皇上三思。”
“愛卿不要謙虛,銘言也是很滿意你的。”莊瑜看著流光,臉色有些不好。
“請皇上收回成命,流光無福之人,消受不起如此大恩。”流光態度堅決,不肯起身。
莊瑜的臉色終是黑了下來,同流光爭辯幾句,氣的拂袖而去,銘言早已是捂著臉跑開了,皇後留下一句‘真是不識好歹的東西。’便追去安慰。
隻剩流光突兀的跪在台下,跪了一些時,一位公公端了茶來給流光解渴。
“皇上還在生氣嗎?”流光喝著茶問。
“我說沈司馬為何這樣,與公主結親多少人夢寐以求,司馬為何推去。”公公聲音尖細而又短促,說的流光豎起耳朵聽。
“那就請皇上降罪,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娶公主。”流光真是後悔,沒想到自己捅了這麼大的簍子,自己是女子的事斷然說不得,抗旨拒婚罪名可以獨自扛起,若是欺瞞聖上,恐怕全家都會遭殃。
“沈司馬,那你就跪在此處等皇上降罪吧,我還沒見皇上生這麼大的氣呢?”公公一哼一哼的走了。
流光又是跪了許久,杜公公領著一些人扶起他,流光急忙問道皇上如何懲罰。
杜公公歎了口氣說:“銘言公主在皇上麵前哭了許久,求皇上不要降罪與你,太子也是說了很多好話,皇上心軟就答應放了你,沈司馬你快回家去吧。”
說罷,幾個太監就扶起腿麻的流光,將他送上車。
流光看了越來越遠的宮門心中緊著的弦就鬆下來了,身體慢慢的放鬆,流光突然覺得頭好沉重,竟是緩緩地睡了過去。
過來許久才慢慢清醒。醒來的流光駭了一跳,她此時身處黑暗,隻餘周圍微弱的燭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