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被劫(1 / 2)

成親被劫

起個大早,瀲灩一直在院中練武,其實,她已經是不能安眠了,閉上眼睛,仿佛可以看到那殘忍的一幕幕,她並不害怕。戰場上的死人已經見得很多,她早已習慣,隻是,心會絞痛。想到家人的折磨,她頭痛欲裂,眼角幹澀,心中卻下起滂沱大雨。

她該怎麼辦,莊瑜已經死了,可她的父母卻屍骨無存。父債子還,那個男人的兒子女兒現在正在逍遙的活著,享受著榮華權力,她應該去找他,可是,他是莊朗,是莊朗呀。

瀲灩茫然的看著天空,什麼都想不出來。

成親的日子迫在眉睫,瀲灩想跟公良錦煦談談,她現在想到的人隻有他。她把話告訴康鳳,把內心中的一切糾結完完全全的訴說。待轉回身時,看見背後的銘言。

“原來,你竟是喜歡哥哥,難怪你當初肯入宮陪我。”銘言親啟朱唇,甜甜地笑著。

“那是過去了,你應該知道。”瀲灩淡淡的回道。“為何你能隨意進入?”這竹裏館應該看管很嚴密,不然公良錦煦就不會隻派康鳳前來了。

“當然是琉皇放我進來。”

“你想要做什麼?”瀲灩警惕的問道。

“什麼都不做,不過是想來看看你。你快要出嫁了,我沒什麼好送的,隻記得你從前喜歡看我跳舞,今個就舞一曲贈你。”銘言說完,果真甩開袖子,緋色的衣裳迎風飄揚,她的姿態柔美,身姿輕盈,宛若楓葉落地。

“你滿意嗎?”舞畢,銘言喘了口氣,笑著說:“長時間沒有跳過舞了,倒是生疏了許多。”神態依舊雍容華貴,再無半點癲狂。

不明白銘言在想什麼,瀲灩漠然地看著,沒有回應。

“你倒是跟他越來越像了,這樣冰冷的神態。“銘言笑的眼睛彎彎的,又好似非常悲傷。

“舞跳完了,太子妃請回吧。“不客氣下了逐客令,瀲灩實在是沒有精力來對付她。

“好的,我走。不過,我告訴你,公良錦煦可是不會娶你的。”銘言神秘的眨了眨眼,揮手就撫平裙角,邁著碎步離開了。

白雲在天上靜止不動,天空湛藍湛藍,一切仿佛停止,靜的連一片了落葉聲都聽的到。

在這靜止而靜謐的竹裏館中,一切是那麼平靜而悠揚,而在外的空間中,卻悄悄的發生著驚天動地的變化。

太陽又落下天幕,一切都是那樣普通,又是那樣的不尋常,迎親的隊伍載著瀲灩,嗩呐聲鑼鼓聲,不絕於耳。瀲灩身披鳳冠霞帔,嚴妝坐於婚車上,繞著皇宮,出了宮門,駛向張燈結彩的丞相府。

公良錦煦身著素衣,旁邊放置紅色喜袍,正立在窗前蹙眉,吉時將到,可是他沒有換上衣服的意向。門悄悄的叩響,公良錦煦放出手中的康鳳,望著它漸漸遠去。

街上熙熙攘攘的擠滿了人,馬車行進的並不快,慢吞吞的挪動著。瀲灩在車中憋的慌,剛打開車窗就看見康鳳飛來。康鳳立在窗欞上,小嘴一張一合,街上人聲嘈雜,瀲灩隻得湊近去聽,熟悉的語氣說著:“瀲灩,對不起。”

康鳳還欲再繼續,馬車忽然劇烈的搖動,外麵似乎有打鬥之聲。接著馬車以極快的速度向前行駛,瀲灩扶穩馬車,從混亂的人群中瞥到熟悉的影子,青衫紅衣的絕代風華,他們好像在奮力的劫一輛馬車。瀲灩想伸出腦袋與他們打個招呼,誰知馬車突然一甩,將她撞暈在車中。

燭火影影重重,瀲灩緊張的坐在喜床上,忐忑不安的等著公良錦煦,門被打開了,喜帕漸漸的被挑了起來,映著公良錦煦那張慘白的臉,他陰測測的說:“瀲灩,我不會娶你的。”

接著,公良錦煦突然哈哈大笑,臉居然變成了太子的模樣,他色迷迷的盯著瀲灩,仿佛要流下口水,他捏著瀲灩的臉說:“我費了多大的勁,公良錦煦才願意把你給我,今天你可是想跑也跑不了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