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國公子(1 / 2)

琉國公子

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瀲灩輕手輕腳的翻下床,披上衣裳,就踏在月色奔向南麵,果真,拐了個彎,就看見倔強立在那裏的寒夜白。

真是死心眼,瀲灩小聲嘀咕著,現在已經夜半,若是她不來,他是不是要站在這一宿。

“來,披上吧。”瀲灩順手在寢宮中撈了件袍子,搭在寒夜白的身上。看他一動不動的,瀲灩有些懷疑,他是不是給凍僵了。

“謝謝。”寒夜半背對著瀲灩,沒有轉過身來,“我以為你不會來了。”聲音中夾雜著無限的委屈與辛酸。

“我這不是來了麼。”瀲灩一聽這種語調,心就軟軟的敗下陣來,舉手投降了。

“這裏真的好冷呐。”寒夜白的聲音中帶著幾絲撒嬌的意味。

誰叫你選這個大風口上站了的,瀲灩心中暗暗說道,嘴上卻笑著說:“既然冷就換了地方說話罷。”

月色如練,鋪滿大地,莊國的月光一向清冷,孤寂,讓人肅穆。

這冰涼的月光灑在寒夜白身上,卻是恰到好處,那樣的完滿,融合。

“瀲灩,我好想你呀。”說完就被瀲灩拍到一邊。

寒夜白以手扶額,傷感的說道:“這麼久沒有看到人家,瀲灩就這樣對人家,人家好寒心的。”

一身雞皮疙瘩湧起,瀲灩抽了抽嘴角說:“今晚,您來有何貴幹。”

“唔,不就是想來看看你嗎。”寒夜白努力的朝瀲灩這邊挪著,又被她毫不留情的給拍開了。

嗬,這個人呐,就是這樣讓人難以拒絕,不是舍不得,而是狠不下心啊。

“誰在哪裏。”值班的守衛一身大嚎,震醒了打鬧的兩人,瀲灩做了個手勢,寒夜白就朝著她指的方向離開了。

“是我。”瀲灩用在無限慵懶的空氣回道。

“貴妃娘娘吉祥,不知貴妃娘娘在此為何。”守將連忙跪了下來,貴妃可是他惹不起的,可是迫於職務需要,他還是應該問問清楚。

“本宮睡不著覺,出來走走,卻迷了路,正好,你帶著本宮回去吧。”瀲灩威嚴的說道。

“喏。”

回到殿中,房內已是一派通明,莊朗坐在床沿,靜靜的發呆。

“皇上,您醒了。”瀲灩迎上前去。

“這麼晚,你是去哪裏了。”莊朗的臉上真真切切帶著焦急。

“睡不著,就去散了散步。”瀲灩心虛的錯過莊朗的眼睛,接下身上的披風說。

“若以後這樣,便叫上我,我會陪你一起。”莊朗接過瀲灩的手,放在胸口,輕輕的按著。

“可是您是萬金之軀,怎麼可以陪臣妾胡來呢。”瀲灩心中淌過一絲暖流,定定的看著莊朗。

“我亦是你的丈夫。”莊朗指著自己的胸口,說:“靠到我的胸口,你就不會再冷了,這裏一直為你跳躍。”

瀲灩緩緩的靠了過去,輕聲說:“皇上這樣,教臣妾下次不敢再犯了。”眼睛卻開始濡濕,心卻在說:“你待我這樣的好,又是為什麼,我本就不是琉國的公主,這樣教我怎樣安心受下去。”

燭淚流到天明,次日早上,莊朗神秘的說要帶瀲灩見個人。

結果在那片錦繡寒蘿旁,瀲灩看見笑的一臉燦爛的寒夜白。頓時一陣疑惑。

“阿水,他是你們琉國皇族的,名叫韓玄冉,你們肯定沒有見過麵,我來引見。”莊朗拉著瀲灩的手,同寒夜白介紹。寒夜白也是煞有介事的對她行禮,仿若真的不識。

“阿水,他即是你親人,你還是帶他在宮中走走吧。”一個太監在莊朗耳邊私語一番,隻見他眉頭一皺,說完,就匆匆離去了。

“怎麼這樣急。”瀲灩看見莊朗的背影後,奇怪的說。

“肯定又是那個老頭子。”寒夜白跳到她身邊說。

“老頭子?”瀲灩很快反應過來了,“你說是琉皇。”

“對呀,他現在在邊境突然增加大批士兵,每日操練,弄的莊國百姓紛紛逃到國故。”寒夜白膠在瀲灩旁,討好的說。

“先不說這個,話說,寒夜白,你叫韓玄冉是琉國皇族,又該怎麼解釋?”瀲灩也不理他,遣走宮人,徑直走向石凳,就坐了下來。

寒夜白揉了揉衣角,看著瀲灩說:“我是叫寒夜白沒錯,不過我也叫韓玄冉,是琉國皇族。”

看著瀲灩一副你怎麼不早告訴我的殺人眼神,寒夜白又狠狠的搓著衣服,繼續說:“我父親原來是琉國的太子韓弘延,喜歡練武,據說是看了當時流行的小說《仗劍走江湖》後心中亢奮,十幾歲時便以九死不悔的決心闖蕩江湖,帶著一批武功高強的侍衛在江湖上作威作福,那本小說是寫一國天子不愛江山愛江湖的故事,該天子攜手美人共闖江湖,最終一統江湖,做了武林盟主,還坐懷江山,逍遙快活終其一生。後來那本書我也看過,是挺不錯,聽說當時都買斷貨了,父親花了一千兩才湊齊一套完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