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人出去晃到天黑才回家,陳二牛和宋誌強都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宋誌強問林雨幹什麼去了,林雨邊給yáng春huā打下手做飯,邊將剛才發生的事情簡單重複了一遍,隻是最後趙老六的話沒有說。

陳二牛看了眼林雨,卻扭頭問宋誌強說,“宋老.師,你怎麼看這件事?”

宋誌強沒反應過來,“什麼怎麼看?看什麼?”

“就是趙老六偷嫂.子啊!”

“哦!哦。這還用說,趙老六當然……我們都是jú外人,不知道當中的細節,也許人家趙老六是有什麼苦衷呢,是吧?嘿嘿。”

宋誌強話到嘴邊改了口,感覺尷尬便趕緊幹笑兩聲。

一旁的林雨裝作什麼都沒聽見,沒擦話。

而陳二牛頓了頓才說,“宋老.師的看fǎ跟我差不多,這種事一個巴掌拍不響嘛,也許人家就是互相喜歡。再說了,mǎi來的媳婦而已,qīn兄弟幹嘛分得這麼清楚……”

林雨在心裏歎口氣,想著這兩個男人果然臭味相投,指不定全天下的男人都是這種觀念,覺得多玩幾個女人無所謂。

但轉念一想,誰又不是這樣的?

即便是她,結婚以後也會偷偷的喜歡某個男人,隻是礙於麵子和道.德約束,從來不敢表現出來bà了。

人的欲.望是沒有止境的,有了一還想二,有了二還想三。

如果誰說他很知足,完全不想要任何東西,那隻能說明這個人活著已經沒什麼意義了。

林雨剛想發表下意見,卻聽yáng春huā說,“我可聽說趙老六跟愛民媳婦兒是你情我願的,愛民成天在外頭晃,媳婦想男人又見不著,跟守活寡有什麼區別。”

宋誌強趕緊附和道,“對對對,可能就是感情出現了空缺,正好讓趙老六給補上了。”

聽到這話,yáng春huā立馬放下鍋鏟,半開玩笑的說,“那宋老.師,你感情空缺的時候,會不會找其他女人呢?”

宋誌強哈哈大笑兩聲回到,“我要找,肯定就找春huā兒這樣的。”

這時,一旁的陳二牛不樂意了,立馬擦嘴說,“宋老.師,你要這樣說,那我可不同意了,這不公平嘛。你找我媳婦兒,那我就找你媳婦兒,咱們換。”

怎麼突然之間就聊到這上麵來了?還換,媳婦兒是能隨便換的嗎?

林雨打斷他們說,“喂喂喂!你們這就開始換了啊?問過我的意見了嗎?”

陳二牛嘿嘿樂道,“大家開玩笑嘛,林老.師不用當真。再說了,就算真的要換,反正我是不會反.對的,我又不吃虧。”

宋誌強不甘示弱道,“說得好像誰吃虧一樣,我也不反.對。”

林雨無奈的搖搖頭,對yáng春huā說,“春huā你看,男人的想fǎ都一個樣,咱們這些當女人的,也真是夠命苦的。”

誰承想,yáng春huā竟然捂著嘴笑道,“我也不反.對。”

一瞬間,廚房裏的氣氛仿佛凝固了,幾個人都默不作聲,你看我我看你的幹笑,也不明白究竟還是不是在開玩笑。

以至於後來上了飯桌,大家也還是自顧自的,沒人吱聲兒。

吃完飯洗碗的時候,yáng春huā擠了擠林雨說,“林老.師,上次你可是看了我跟二牛那啥的,什麼時候讓我看看你和宋老.師那啥?”

林雨恍然大悟,原來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yáng春huā是在這兒等她。

俗話說拿人手短,吃.人嘴軟,那天夜裏去觀摩了他們兩口子qīn.熱,還qīn自上陣跟陳二牛接.觸,林雨事後總覺得後悔,卻為時已晚。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方,早就拖離了她的掌控。

但凡她要不同意yáng春huā的要qiú,那女人將之前的事一說,這個村反正是沒辦fǎ再待下去了。而且基本上,她跟宋誌強的婚姻也就走到了盡頭。

林雨沉吟片刻,隻能妥協道,“你讓我想想,總不能讓我家那口子也蒙眼睛,他平時不喜歡這樣。”

見目的達到,yáng春huā便不再緊bī。

過了四五天,周末的時候有個學.生找林雨補課。

林雨想著反正放假也沒事,而且地裏也暫時不需要搭理,就答應過去。

走到下河坎邊準備過河,察覺有雙眼睛躲在暗處盯著她。

林雨後脊背直發máo,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了,撒tuǐ就往回跑。

結果沒跑出去兩步,就被路邊樹林裏竄出來的人撲倒在地,摔得七葷八素的渾身都疼。

林雨抬頭一看,頓時心涼了半截。

不是冤家不聚頭,居然是趙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