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的聲音都有一種劫後餘生的哽咽感。
“雲縛沉”坐在床上,淡淡的看了四個人一眼,道;“起來吧。”
四個人站起了身子,然後迫不及待的往“雲縛沉”麵前湊。
然後關心的詢問道:“王爺,你的身體怎麼樣了?”
“讓夏姑娘診治過了嗎?”
“還覺得自己的心情狂躁嗜血嗎?”
“你消失這幾天,屬下可是擔心死了!”
“雲縛沉”冷睨了四人一眼,示意四個人閉嘴,然後淡淡的說道;
“本王的身體已經讓聖女診治過了,你們無需擔心。”
地鋒疑惑道:“聖女?”
“雲縛沉”回道:“嗯,聖女醫術高超,為本王壓製住了毒性。”
天地玄黃四人一臉的疑惑,簡直是黑人問號臉上身。
什麼情況,這個王爺有點不對勁呀!
玄鋒是四人腦子最聰明的,意識到了事情有些不對,於是不動聲色的說道:“那便好,屬下先告退了。”
“雲縛沉”也不想和這四個人獨處一室,於是直接擺手道:“下去吧。”
天地玄黃四個人從屋子裏出來後互相對視了一眼。
地鋒率先說道:“不對勁。”
其餘三個人附和的點了點頭。
他們自小與王爺一起長大,對他們王爺也算是十分了解了。
他們王爺從來不誇人,能讓他誇得即隻有夏姑娘!如今竟然誇白慕雅那個女人!
這很不正常。
玄鋒斟酌一番後說道:“我們再觀察一下。”
其餘三人讚同的點了點頭。
……
他們是初十的早晨,備好馬車回京的。
裴九川依舊未醒,但也絕不能讓裴九川和公孫南弦兩個人留在這裏,於是便和當初從小山村裏出來一樣,隻能用一個大大的馬車,將人給抬了上去。
不過夏今安一路都會守著,倒也不用擔心會出什麼事,而且到了京城之後,她便可以將這兩個人交給江思江意兩個人照顧,也將她的時間騰出來,好好的去調查一些事。
“雲縛沉”沒有戴麵具,而是直接將自己的麵容暴露出來,目光冷冽的看了二人一眼,隨後便徑直上了自己的馬車,天地玄黃四個人則是一臉怪異的跟在“雲縛沉”的後麵。
他們四個懷疑這個王爺是假的!
雖然臉一樣,神態舉止一樣,但他對夏姑娘的態度不一樣!
於是天地玄黃迷惑的看了夏今安一眼,夏今安隻是給了四個人淡淡的微笑。
她相信他們四個能夠看著這個“雲縛沉”是假的。
其餘三個人聽了玄鋒的話,該趕馬車的趕馬車,該上馬的上馬,然後便出發了。
遠處的一個屋頂上,站著一個黑影,靜靜地看著眾人離開。
……
因為是回京,白慕雅似乎並不是很著急,一路上走走停停,馬車行駛了五天才到達京城,而夏今安始終是不緊不慢的跟在“雲縛沉”馬車的身後。
這五天內,裴九川醒了,隻是醒的時候有些尷尬和刺激。
回京的途中,他們在客棧休息時,夏今安讓他們二人繼續泡了藥浴。
兩個人就如往常一樣的在一個浴桶裏泡著,一個昏迷著,一個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