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臉色都是慘白,隻是裴九川因為發熱的關係,白裏透著不正常的紅色。
公孫南弦再看到夏今安等人那一刻,眼淚是真的像是不要錢的掉著。
“盟主……”
“別哭,我救你們出去。”夏今安說道。
隨後兩人身上的石頭逐漸的清除幹淨,他們這才看清楚兩個人的姿勢。
公孫南弦的身體緊緊的貼著裏麵的山壁,上麵有著凸起的石塊,為他們兩個護住了頭部,而裴九川的身體完完全全的擋在他的上方。
用他的身體和那凸起的石塊為公孫南弦撐起了一個安全地帶。
可謂是一命護一命。
一個命懸一線。
一個毫發無傷。
夏今安見裴九川的病情根本不容耽擱,於是便說道:
“縛大大,我要進手術室了,這邊的情況你先穩著。”
夏今安急著救人,也顧不上遮掩,直接帶著裴九川消失在了原地。
公孫南弦愣了,然後想要站直身子,但是因為太久沒有活動整個腿都是麻的沒有知覺了,直接跌坐在了地上,木蘭瑾立馬上前扶著他。
“小九九呢?盟主呢?”公孫南弦有些恐慌。
雲縛沉見狀道:“別擔心,安安帶著裴九川治病了。”
木蘭瑾原本也是一臉震驚和疑惑,但是一想到夏今安時不時從袖子裏拿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心中倒也是穩定了不少。
而且盟主這番顧不上遮掩,也是對他們幾人的信任。
然後看著公孫南弦道:
“我先送你去附近鎮子上的客棧,找大夫檢查一下身體。”
公孫南弦緩緩的靠著山壁坐了下來,搖頭道:“我不走,我要在這裏等著。”
雲縛沉見狀,直接對著一旁驚呆的甲一說道:
“你去鎮子上帶一個大夫過來,順便給他帶一些吃的和水源。”
他深深看了甲一,眼神帶著殺氣與警告。
甲一一個激靈,趕緊領命離開了。
雨勢漸漸的停了下來,所有人在原地等著。
但他們也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手術室內,夏今安已經穿上了手術服,帶好了口罩和帽子,然後低頭看著躺在手術床上的人。
她神色複雜的看著裴九川依舊用雙臂臂肘撐在床上的姿勢。
有時候,保護一個人,已經成為了身體記憶。
夏今安緩緩的將他的手放平,讓他整個人趴在了手術床上。
畢竟他受傷的部位集中在他的背部。
夏今安用剪刀,直接剪開了他的衣服,將傷口果露出來。
背部被石頭砸的血肉模糊,而且因為長時間侵泡雨水已經發炎腐爛,而且肋骨六處斷裂,再有便是失血過多。
夏今安先給他抽取了血液,驗了一下血型,屬於a型血。
於是從係統內換了四百的血給他掛了上去,也吸上了氧氣。
將所有的機器連在他的身上。
準備完畢之後,她打了一針麻醉劑,然後開始刮除裴九川背部的腐肉。
刮完腐肉之後,便是給他接肋骨,等一係列的操作。
手術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外麵,甲一帶來的大夫給公孫南弦檢查了一番,被沒有什麼大師,隻是幾日未曾進食,身體比較虛弱而已。
甲一將自己帶來的清淡的粥遞給了公孫南弦,但是他卻沒有任何的胃口。
他隻想等著盟主的結果。
如果連盟主都救不回小九九,他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