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個謎團1(1 / 2)

事情遠沒有想象的簡單,甚至複雜很多。

花漫天暈了,並且暈得很徹底,因為這就像酒一樣,一種酒喝起來對於一個酒量好的男人來說並不會醉,但是三種酒一起就不一樣了。酒量再好也得醉。花漫天現在就喝了三種“酒”。

菜沒有毒,酒沒有毒,女人也沒毒,但是加起來就有毒了。最後女人身上的香味,讓人中毒匪淺。

花漫天昏迷之前唯獨看到三樣東西,老人在一旁笑、女人在一旁笑、桌子上的燭火在不停地閃動。意識開始慢慢模糊,但是花漫天卻進入一個更複雜得世界,幾天以來的事情在腦子裏不停地旋轉,讓人暈頭轉向並且做嘔。

夜,冷清如水的夜,深沉得讓人醉。

花漫天也醉了,醉得不省人事。然而讓他醉的並不是酒,也不是毒,而是這房間裏的空氣。暗淡的月光從窗戶透進來,整個房間裏的一切雖然模糊但是還是可以看到一些大致的輪廓。房間很亂,到處是隨處甩著的衣物,而花漫天睡的那張床上,是滿滿一排男人。終於他幾乎要嘔出來,這個世界上更讓他惡心的東西出現了。並不是男人,而是一些似男非男、似女非女的怪物——滿滿一排的太監,全身上下還伴著汗液陰幹的臭味。他真的要嘔出來了,他現在唯一想做的不是別的,就是快點衝出這鬼地方。

終於,他接近了門,雙手用力一拉,門開了。

他終於知道自己在哪裏了。這裏就是皇宮,而麵前最宏偉的建築即是紫禁城。但是他卻無心看了,一個俯身,他就跪在地上嘔吐。現在他的額頭全是密密麻麻的冷汗,對於花漫天來說沒有什麼比這個刺激性更大了,以至於他瞬間的清醒,周圍的一切也看得明了。

包括現在靠近他的東西。

一把很快的劍,不是刺過來,而是飛過來,跟著劍的主人一起,直逼花漫天。

並沒有什麼劍氣,劍氣收斂異常,因為整個劍身全是劍氣,隻等待那一瞬間的爆發,而劍需要的終點,即是花漫天。這樣的劍,殺江湖上任何一個成名高手往往隻要一下,因為劍的速度極快,而且抓不可抓,接不可接,無論是接了或者抓了難免還是死。因為這種劍並不是成名高手的鋒芒畢露,而是一種老成後的內斂,無敵的內斂。

花漫天也沒有一絲辦法,他已經感覺到了劍氣,那種被用劍人狠狠禁錮的劍氣,他知道這一招的危險,但是他又不甘心坐以待斃。他是野獸,一個想逃走的野獸,求生的欲望讓他發掘全身的潛力。他的身形開始變換地鬼魅,但是劍也隨他變換如同修羅。終於,花漫天找到了一個空隙,就在那三寸之間,一個流星似的飛鏢飛了出去,與劍想搏。

所有劍氣都瞬間釋放出來了,花漫天發出的飛鏢瞬間灰飛煙滅,他的人也被劍氣擊飛到兩丈開外,隻感覺喉嚨裏的一陣帶腥的甜味,但是他沒時間考慮這些了,再一個縱身,他卻飛到了5丈以外。

京城的繁華如故,即是半夜也是依舊如此,燈紅酒綠,不輸於白日甚至勝過白日的熱鬧。若是平時花漫天一定會停下來看看,但是現在他卻沒了心思,因為他的每一條神經都變得敏感,他已經預料感覺到了那股強大的壓力,並不是來自後麵,而是他的正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