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是鐵鏽的鋼棍末端生生地刺穿棕衣男子的手心,鮮血立時如注般湧冒出來,淒慘的痛呼聲回蕩在廢棄修道院的上空。
撲咚的一聲,孫衛炮一屁股坐倒在地,滿是鮮血的臉龐浮現著無限痛苦之色,緊接著便聽到他痛苦的哭聲,就連在場的秦少陽和潘曉婷等人都不禁心性傷感。
棕衣男子以其同夥以故意殺人罪被警方給逮捕,而孫衛炮卻因為秦少陽的保釋而獲得自由。
休整一天之後,秦少陽親自送孫衛炮踏上前往龍陽市的火車。
而在火車即將啟動之時,秦少陽將心中的一個疑團問向孫衛炮,那就是當時為什麼孫衛炮沒有殺死棕衣男子。
孫衛炮嘴角泛起一抹苦笑,抬頭望著藍色的天空,歎道:“如果我當時殺了他,那我跟他還有什麼區別,我的身上已經負載著一條生命,這是需要我用一生來償還的。”說罷,孫衛炮朝著秦少陽彎身鞠躬,而後便走進列車車廂。
很快,列車車廂便被關閉,藍白相間的列車發出一聲轟鳴聲,接著便緩緩啟動起來,孫衛炮隔著列車的車窗向秦少陽揮手道別,直至列車消失在前方。
目送孫衛炮離開之後,秦少陽緩步走出火車站,卻見站台門口看到身穿便裝的潘曉婷,於是秦少陽上前打著招呼。
“他走了?”潘曉婷秀美的眼睛注視著秦少陽,問道。
秦少陽點點頭,笑道:“是的,走了,你為什麼沒有進去啊?”
“我怕我會忍不住抓他。”潘曉婷看了眼秦少陽,目光又看向蔚藍的天空,苦笑道。
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凝重起來,秦少陽和潘曉婷兩人並肩走在一條水泥路道上,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卻是心中都在想著各自的事情。
突然間,潘曉婷停下腳步,她看向秦少陽,用興奮的語氣提醒道:“喂,你還記得你之前答應過我什麼嗎?”
“啊,什麼之前答應你的啊,我聽不明白。”秦少陽眉頭微蹙,他伸手撓著頭發問道。
看到秦少陽這副裝傻的模樣,潘曉婷覺得自己有必要讓秦少陽好好回憶下,於是伸手便揪起秦少陽的衣領,另一手握著小秀拳在秦少陽的麵前揮了揮,冷聲笑道:“是嗎,沒聽明白嗎,要不要我再說一遍!”
“不用不用,我隻是開個玩笑,哈哈。”秦少陽見潘曉婷準備向自己使用暴力,他立即識時務地回想起來,笑道:“我答應要請你吃一頓真正的大餐呢,我怎麼會忘記呢,我秦少陽可不是那樣的人,哈哈。”
看到秦少陽回憶起來,潘曉婷不禁得意一笑,她鬆開秦少陽的衣領,撅了撅嘴,道:“哼,你要是再想不起來,我就把你打成豬頭。”
秦少陽抬起手指輕輕地撫了下額頭,他注視著潘曉婷,歎道:“你怎麼跟虞兒一樣啊,都這麼愛喜歡使用暴力,一點淑女的模樣都沒有。”
也不知為何,潘曉婷心中湧起一抹複雜的味道,她朝著秦少陽瞪了一眼,道:“你竟然敢說我是暴力女,看來我不拿出點手段出來,還真對不起你的評價。”說著,潘曉婷將袖頭挽了起來,嘴角露出壞壞的笑容。
秦少陽眼見情勢不妙,立即三十六計走為上,撒腿就跑。
“你給我站住,不要讓我抓住你,否則有你好看!”潘曉婷立即追了上去,她一邊追趕一邊朝站秦少陽嬌聲喊道。
看到這一對青年男女在追趕嬉戲,步行街讓的眾行人不禁露出善意的笑容,其中有不少人將他們當成是熱戀中的情侶。當然,除了善意的行人之外,還有一道嫉恨非常的目光投射過來。隻見一輛銀白色奧迪A6轎車停在步行街的一側,車窗搖下半角,邱天培那張因嫉妒憎恨而變得異常難看的臉龐顯露出來,他的眼睛像兩把匕首般盯著秦少陽,不禁冷冷地哼了一聲,隨即便將車窗玻璃給搖上,接著便發動轎車駛開。
這一次秦少陽沒有再帶潘曉婷去吃大碗的牛肉麵,而是帶她來到一間名叫‘塞姆西斯’的西式餐廳。當然這家西式餐廳是秦少陽之前向阿亮偷偷詢問過的,正宗的法式大餐,餐廳廚師是從法國聘請的高級廚師,而且這家餐廳所用的食材都是當天從法國空運過來的,其味道絕對一流。當然,如此高規格的盛宴可把秦少陽的錢包折騰的不輕,潘曉婷吃的很是舒暢,秦少陽卻是吃的提心吊膽,生怕結賬的時候自己的錢包不夠付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