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令下,五十餘名黑甲軍士齊刷刷地將頭盔給取了下來,露出一張張年輕而精悍的臉龐,他們的目光沒有絲毫的猶豫,而是堅毅地注視著秦少陽和胡飛。
秦少陽仔細巡視著這些黑甲軍士的眼睛,卻見他們的眼睛均是黑瞳,沒有一個是顯眼的紅色。
如果意欲偷盜神農尺的赤眼少年不是這座城鎮的人,那能夠在短時間內消失不見,又持有黑甲軍士的軍刀,顯然他是黑甲軍士中的一員。可是現在看來,這個推斷似乎也靠不住腳。
“怎麼樣,秦兄弟,有沒有什麼發現?”胡飛顯然比秦少陽還要焦急,問道。
秦少陽搖搖頭,道:“看來我的想法有可能出現錯誤了,那個毛賊並不是黑甲軍士中的一員。”
“那要怎麼辦,錢袋丟了是小事,可是你的法器……”胡飛眉頭堅起,露出一副誓要將此事調查清楚的樣子。
秦少陽勸道:“胡大哥,我們還有皇命在身,法器的事情隻能先交給鎮長代入處理,待日後有時間我再回來仔細調查。”
胡飛見秦少陽如此一說,他也隻得同意,畢竟他們必須在四日之內返回燕都,不得延誤。調查赤眼少年的事情就交給鎮長代為處理,鎮長表示一定會全力以赴地調查此事,會在全鎮的各個顯要的位置貼上告示。其實鎮長這麼做正是應了秦少陽的心意,既然那赤眼少年前來偷盜神農尺,那說不定神農尺的消息已經泄露出去,還會有其他高手絡繹不絕地前來搶奪。既然如此,何不假裝擺出神農尺已被人盜取的假象,這樣那些意欲搶奪神農尺的高手都會去調查那赤眼少年,這樣既令自己擺脫了危險,又可以操縱別人幫自己調查赤眼少年,這可是一石兩鳥的妙計。
稍作休整之後,秦少陽和胡飛再度踏入前往燕都的行程,烈烈風聲響在耳旁,秦少陽心裏湧起一股不安的念頭,好像有什麼不祥的事情即將發生一樣。
行至將近半日的路程,前方探路的兩名黑甲軍士突然急匆匆地折回,其中一個軍士神色不安地抱拳道:“胡大人,秦國士,前方發現一座村莊,可是……”
“可是什麼?!”胡飛問道。
那軍士的眼睛閃過一抹複雜之色,道:“村莊似乎遭受到什麼東西屠戮過,村民全部罹難,血流成河……”
聽到軍士如此彙報,秦少陽和胡飛兩人相視一眼,他們立即拍馬急馳,朝著前方的村莊衝過去。
正如軍士所彙報的那樣,眼前這座位於山腳下的小村莊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村民的屍體橫七豎八地倒躺在地麵上,血流滿地,無數的綠頭蒼蠅嗡嗡地飛舞在屍體和血液中,令人觸目驚心。
胡飛從駿馬上跳了下來,行進在村民的死屍當中,看著那一具具死狀恐懼的屍體,胡飛的眼睛睜得圓大,幾乎要噴出火出來。
秦少陽跟在胡飛的身旁,他同樣被那些村民恐怖的死狀給驚的頭皮發麻,可是他很快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於是伸手拉住胡飛,道:“胡大哥人,我發現沒有,這些村民的屍體好奇怪啊?!”
胡飛點點頭,道:“是很奇怪,看樣子不似是被什麼利器所殺,而是被爪子給撕扯,還有被鈍器所砸碎頭骨……”
“不,胡大哥,我說的並不是這個意思,我想說的是,這些村民的屍體全都是男子的屍體,根本沒有女子的屍體,還有小孩子的屍體也沒有!”秦少陽打斷胡飛的話,將自己發現的疑點說了出來。
經秦少陽這麼一提醒,胡飛心下一驚,他趕緊命令手下的軍士對村莊的村民屍體進行檢查,得到的結果正如秦少陽所猜測的那樣,隻有男村民的屍體,根本沒有女性村民的屍體,小孩子的屍體同樣不存在。
“難道說……”胡飛聽到眾軍士的彙報,目光流露出不安之色。
秦少陽接過胡飛的話,目光凝重地說道:“看來那些東西殺男性村民都給殺了,卻把女性村民和小孩子都給帶走了!”
在秦少陽如此清晰的猜測之下,胡飛額頭青筋頓時暴露出來,喊道:“一定是騎獸族人幹的!也隻有他們才會做出這種慘無人道的事情!”
秦少陽從胡飛的口中得知騎獸族的惡劣行徑,他們經常會偷襲境內的村莊,將男性村民給殺死,擄走女子和孩子。他們將女子視為發泄野獸欲望的工具,而女子如果不堪痛苦死去的話,那她們也會成為騎獸族的食物。至於孩子,下場比女子更加悲劇,當成奴隸般的存在,輕則毀去眼睛,重則斬斷雙臂雙腿,永世為奴,直至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