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九條芽衣，靈魂就相當於一個篩子，無論注入多少生命力都會全部漏掉，一點都留不下來。
很快，九條芽衣自己也察覺到了這一點。
但她沒有感到任何意外，看向陸陽，臉上浮現出一抹蒼白的苦笑。
“歐尼醬，美羽姐姐就拜托你了。”
“她不善言辭，脾氣又倔，有時候還很暴力，像一隻凶巴巴的母老虎，可是……她真的很善良。”
“現在，我和爺爺都要走了，美羽姐姐變成了孤零零的一個人，歐尼醬，這是芽衣一生的願望，希望歐尼醬能……”
“不行，我不答應！”
陸陽直接打斷了她。
“喂！”
妖夢忍不住踩了陸陽一腳。
這家夥這是突然發什麼神經，好歹聽她把話完啊。
陸陽沒管妖夢，正色道：“我知道你想什麼，可我不想騙人，我不可能當她的男朋友，我也不能敷衍你，所以，我不能答應，最多隻能幫你照顧她。”
芽衣愣了一下，旋即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笑了笑。
“謝謝。”
罷，她抬頭望向空。
“爺爺，芽衣來陪你了。”
話音落下，芽衣的身體緩緩透明，消失，一直到徹底消失不見。
陸陽和妖夢目送她離開，過了一會兒，妖夢失落的歎了口氣。
“可惜了。”
“努力了半，結果還是沒有什麼改變。”
陸陽倒是看得很開：“最起碼，我們努力過了，努力過就不會後悔，況且，誰沒有改變的，這裏還躺著一個大活人呢，如果我們不管，她能好好的躺在這兒嗎。”
“也是。”
妖夢笑了笑，目光落在陸陽身上，仿佛第一認識他似的。
“我突然發現，你這個人還挺專情的，剛才竟然拒絕了。”
“那當然，我從來不是個老色皮。”
“哦，是嗎？那血族女王呢？”
“要啊。”
“鹿島千鶴呢？”
“也要啊。”
“玉藻前呢？”
“當然也要了。”
“那你還你不是老色皮！”
“你理解錯了，我是色皮，但我不老。”
“……”
妖夢頓了頓，嘴角邊忽然揚起一抹俏皮的弧度：“歐尼醬，那我呢？”
“你？”陸陽看了一眼妖夢的飛機場，果斷搖頭。
“不要。”
“為什麼？”
“對A，要不起。”
“滾！”
妖夢呲牙，凶巴巴的，像是一隻要撲上去咬人的奶貓。
但忽然間，她臉色一變，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滴落。
妖夢伸出右手，指向陸陽的背後，手指在顫抖著。
“活，活，活了。”
“什麼活了？”
“芽衣，芽衣又活了。”
“你發什麼神經，她的靈魂已經煙消雲散了，怎麼可能活過來，你當我傻……”
陸陽翻了翻白眼。
邊著，他邊回頭。
“我的媽呀！”
陸陽驚叫一聲，真的被嚇傻了。
這個飄蕩在半空中的身影，竟然真的是芽衣！
“大威龍！”
“世尊地藏！”
“般若諸佛！”
“般若巴麻空！”
陸陽趕緊雙手合十，大聲念咒。
“你幹嘛呢？”妖夢忍不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