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認不出來啊。”漁叟不知從哪兒抽出一根牙簽一邊剔著牙,一邊問道:“什麼時候開飯,老頭子都快餓死了。”
沒想到是哪個又臭又髒的老頭兒,管家嘴角抽搐,趕緊給眾人帶路。
好不容易擠出人群,沒想到宴會大殿裏的人更多。
“出了什麼事兒嗎? ”蕭涼兒問道、
二脈家宴一變再變,歸根結底都和搶奪淩家繼承人的位置有關,現在突然冒出來這麼多人,恐怕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老爺請木公子宴會後單獨敘話,有什麼疑問公子可以稍後親自問老爺。”
管家丟下一句話,就匆匆忙忙得跑了,外麵好像來了什麼大人物,大老遠的就聽見了動靜。
“坐這兒吧。”蕭涼兒挑了進門的位置就坐了下來。
“可是這裏離主位那麼遠。”木蘅不解得問道:“蕭大人為什麼挑這裏?”
“離主位遠,才能好好吃飯。”這麼好的風水寶地,來了什麼阿貓阿狗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蕭涼兒當然要挑這個,隻是這話,被路過的賓客聽到,紛紛投來了看鄉巴佬一樣不恥的目光。
“好像你們二脈也不怎麼樣嘛,請這些鄉巴佬,白白貶低了我們這些貴客的身份。”一個諷刺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蕭涼兒一看,還都是熟人。
七脈那個目中無人的中品煉器師,和送拍賣會名帖還擺著一張臭臉的七脈繼承人,兩個臭臉湊一塊兒,蕭涼兒都被逗笑了。
“有些人看到我們自慚形愧,也是情理之中,覺得不好意思可以自己走,淩家又沒攔著你,對吧,這位未來的七脈長老。”
蕭涼兒一句話,狠狠得打在了中品煉器師的臉上,淩承祖本來也有些難堪,但那句未來的七脈長老卻把他心裏那麼丁點兒的不舒坦給撫得再平不過。
“封大師,這畢竟是我們淩家的事兒,還請你不要妄加議論。”淩承祖帶著七脈的人,去了前麵,那個封大師討了個沒趣,狠狠得刮了蕭涼兒一眼,忍著怒氣也走了。
“這人是中品煉器師,一向心眼很小,木公子恐怕得小心他了。”又是一個人影從門外走了進來,正是昨天最先來給她送名帖的四脈淩峰。
蕭涼兒客套得道了聲謝,就坐下喝酒,淩峰很有眼力把肚子裏的話又給咽了回去。
淩峰的身後跟著一個文質彬彬的年輕人,路過蕭涼兒的桌子時候,他特意停下,點了個頭,才跟著淩峰去了前麵。
“不是二脈家宴嗎?怎麼其他幾脈也來了?”蕭涼兒多看了那個文質彬彬的背影一眼,這才拉住玄君臨問道。
“因為你!”玄君臨笑著給她添了杯酒,可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聲鶴鳴打斷。
眾人循聲一看,卻看到一個高挑美.豔的身影,走了進來。
“是南姑娘!”
“天下第一美人!”大殿裏的人都瘋了一樣往門口擠。
這幾日裏,整個淩城裏風頭最盛的兩個名字,一個是哪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上品煉器師玄蕭,而另一個就是眼前的天下第一美人。
“連麵紗都沒摘過,誰封的第一美人?”漁叟心驚肉跳得端起一盤差點兒涼菜,要是再晚一步,就被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黑腳給踩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