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還有事。”
南玟燁看不出喜怒。
素染很大膽的握住他的手，“難道陪我一夜，不是你欠我的？”
南玟燁的黑眸看著她的眼睛，猶豫片刻還是留了下來……
第二天早上，闔宮上下都傳開了皇上留宿長樂宮內殿，陪西越郡主過夜的消息……
流蘇告訴令阡嫿以後，也直覺得後悔，“娘娘，可能是皇上因大國禮儀的關係，不得不照顧素染郡主的體麵。您別多想。”
令阡嫿也說不清自己的心思，可就是很難過，難過到沒有辦法緩解。她不可否認的，嫉妒了素染。
“娘娘，您要是不放心，我們可以去找皇上問清楚。”柒柒道。
“柒柒，你說我去找他，他說就是喜歡上了別人，那我該怎麼辦？”令阡嫿有些六神無主。
“不可能的，皇上是真心寵愛您，就算是小孩子變臉也沒有這麼快的。皇上說不定是叫這個素染迷惑了！”
“好，那我們就去一趟宣室殿。”令阡嫿是真的下定決心了，她可以為了南玟燁留在皇宮裏一生，為什麼連一句話都不敢問？
......
宣室殿。
“臣妾參見皇上！”
南玟燁坐在案前，道：“有事麼？”
“臣妾，就是想您了。皇上一連多日不去重華殿，那我還不能來麼？”令阡嫿不會這樣撒嬌，她有幾分試探。
沒想到，南玟燁並未理會這些，“嗯，朕有空會去。”
“南玟燁，你當初不是這樣跟我說的！你說會一直陪著我，和我在一起......”
令阡嫿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裏就已經有了一層水霧，他知不知道她用多大的勇氣來質問他？
南玟燁無奈的閉上雙眼，轉而看向她，“阡嫿，朕的心裏也很亂，你先回去好麼？等朕想清楚了再來找你。”
“原來我們之間的感情，對你來說，這麼難以確定？是因為那個素染麼？你喜歡上她了？”令阡嫿的受傷肉眼可見，南玟燁很想去抱她，可又不能。
“素染她，素染才是當年救朕一命的人。”
南玟燁理不清自己的思緒，卻要把唯一能告訴她的，跟她說清楚。
令阡嫿想起來那日素染用玉石挑釁，她沒有追問，卻不想那才是最重要的東西。
“你是憑借什麼來認出她的？又是怎麼認出我的？”
“你知道，是你手裏的那塊玉。可朕沒想過，你們兩個人都有。而且，朕已經派人在西越和赤陵都查過，那本是上古的玉笛，被煉化後成了兩瓣，一瓣在你這，是百裏霆深給你的。另一瓣在素染手裏，那才是她救我的證據。”
南玟燁怎麼會不懷疑，可是一切陳年往事的記憶和證據都指向素染，再加上素染念念不忘的細節，他也明白，錯了就是錯了，找不了借口。
當年的令阡嫿太小，自己還昏迷著需要人照顧，根本沒有能力來照顧他。而那個隱約中見到的影子，早已是半個大人的素染，懂得照顧病人的方法。
而最重要的，還是畫像。
令阡嫿覺得心口一痛，好像有什麼東西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