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宴盯著她的視線幽冷,聲線沒有起伏:“你到是一點不客氣。”
“嗬嗬,是你問,我才答的。”
說白就是他自找的。
傅景宴托著她肋下的雙手一鬆,直接把人沒好氣的推坐到了床上,轉身往門外走。
“哎!”
見他離開,陸珠似乎想到了什麼,趕緊出聲。
見傅景宴轉身,臉上頓時綻開一抹友好又迷人的笑容,聲音清脆又甜膩的回蕩在整個房間:“能不能多做個湯,雞蛋湯就行,嗬嗬,我不挑的!”
他見過沒節操不要臉的,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真不知道早上對自己大義凜然的模樣都跑哪裏去了,要不要給她重新播放一下啊。
看著那張期待的小臉,傅景宴隻是淡聲道:“吃得了這麼多?”
怎麼不撐死你!
“沒關係,我胃大。”
她都餓了一天了,現在給她一頭牛,她都能啃掉一條牛腿,別說是這些菜。
傅景宴點了點頭,離開門口的瞬間,兩個聲音不輕不重的字傳來:“飯桶。”
陸珠:要不是留著你做口吃的,傅景宴你現在就沒了!
原本寂靜又沉默的餐廳裏,因為有人突然的食起,而變的熱鬧起來。
廚房裏一陣忙碌的聲音過後,陸珠坐在餐桌前,眼巴巴的等著傅景宴將飯菜端上桌。
這是她有始以來,看傅景宴最順眼的一次了。
看著一道紅燒肉端上桌,陸珠的手剛剛伸出去,下一秒就被‘啪’的一筷子打回來。
“好疼,幹嘛,你不是做給我吃的嘛。”
她大發慈悲肯吃了,這人竟然給了她一筷子,要知道陸家隻有白綺蘭女士才可以這麼對她。
傅景宴是她死去的爹,還是那個偏心的娘,竟然也敢拿筷子打她。
她是有脾氣的富幾代好嗎!
“你洗手了嗎?”
傅景宴嫌棄的視線在她手上掃過,然後看著對麵的女人很不要臉的拿起筷子。
“洗什麼手,反正是筷子夾到嘴裏,我又不是用手抓。”
說完夾起一塊紅燒肉就塞進了嘴裏。
她一定是餓了,所以才會覺得這塊紅燒肉是她吃過最好吃的一塊。
傅景宴陰沉的俊臉上,寫滿了兩個字:邋遢!
雖然表情很嫌棄,但是傅景宴也沒有說什麼,反而是從酒櫃裏拿了一瓶紅酒,給自己倒了一杯,就坐在了陸珠的對麵。
“好吃嗎?”
“好吃!”
“香不香?”
“香!”
“不是說不吃我做的東西?”
“……”
被水晶燈光包圍的男人,身上透著一股神秘的顏色,側頭看來時,矜貴中透著萬千風華,美的不食人間煙火。
隻是臉上那絲略顯諷刺的笑,讓陸珠看著格外不順眼。
“我以為你很有骨氣,餓死也不吃這些東西。”
傅景宴放下手中的高腳杯,支著下巴的小臂衣袖半挽,顯得越發慵懶隨意:“所以做飯時多加了一點東西。”
陸珠吞掉嘴裏的酸菜魚,頓時瞪大眼睛難受的掐住了脖子。
總有賤人想她死……她偏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