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要入夏的季節,就算是到了晚上,也並沒有感覺到多涼。
陸珠不情不願的跟在傅景宴身後,剛剛走出別墅大門,就抱住了門柱。
一臉哀怨又憤怒的盯著傅景宴,凶巴巴道:“說,你是不是故意想要我吃多,好乘機撐死我。”
想毀婚就不能痛快點,她這種通情達理的小仙女,一定舉雙手雙腳讚成。
傅景宴回頭冷冷的一笑,昏暗的燈光下,這張俊臉美得有些詭異。
他現在何止想要撐死她,都想把她直接糊地上。
陸珠見他不說話,小臉扭曲的一笑:“被我說對了吧,說,給我做的飯菜裏,到底下了什麼料?”
砒霜還是鶴頂紅?她香妃娘娘都頂得住。
傅景宴盯著身後的女人皺眉,上前直接從柱子上將陸珠扯了下來。
下一秒,將這個疊疊不休的女人打橫抱了起來。
陸珠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抱住他的肩膀,掙紮道:“你幹什麼?”
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可別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啊!
“你不走,不就是想要我抱你嗎?”
傅景宴頭也沒低的抱著她往前走,還不忘記威脅:“別亂動,這裏可沒人,你叫破喉嚨都沒人聽道。”
陸珠看著他一本正經的臉,翻了個白眼:“你以為自己是唐伯虎啊!”
想吟詩就吟詩,想背台詞就背台詞。
“陸珠。”
傅景宴突然低下頭,視線落在懷裏的女人臉上,表情格外的認真。
陸珠一怔,竟然在他如此迫人的視線中,感覺到了一陣窘迫和危機:“你,你幹嘛!”
大半夜的叫人家名字,不是想收了她吧?
她真的會叫救命的啊!
傅景宴的眸色在昏暗的路燈下,顯得格外深邃幽冷,如同一汪深泉,觸及必陷。
陸珠抿了抿,心虛的措開他的視線,嘀咕道:“有話就說,這麼嚇人幹什麼。”
傅景宴看她慫慫的樣子,收回視線,勾了勾唇輕笑,聲音卻在安靜的街道緩緩蕩開:“你乖一點,我可不是聖人,再挑戰我,可是真會對你做點什麼。”
他的話很隨意,嘴角還含著一抹少有溫柔的笑,就好像是平時叫她吃飯這麼簡單。
陸珠突然間默了。
明明眼前的男人態度這麼溫和,她怎麼就覺得心裏有些怕了。
“你快放我下來,我……你抱著我,我還怎麼走。”
“不是不願意走嗎?”
傅景宴的聲音從她頭頂上響著,陸珠哼唧道:“我還消食呢。”
“今天晚飯吃得有點多。”
“什麼?”
傅景宴說的是她嗎?好像是她,又好像不是她。
男人的聲音在她的頭頂緩緩傳來:“走走有助於消化。”
或許他晚上也吃撐了,才會無聊的陪她出來。
陸珠不明白的抬頭看著頭頂的男人。
從這個角度,她隻能看到男人完美的側臉,刀削的下巴,以及他頭頂那片夜空中……零星散落的星光。
空氣裏淡淡的迎春花香,縈繞在她的鼻間,混合著男人身上特有的香水味,讓人心跳加速。
陸珠偷偷捂住自己亂跳的胸口,微微皺眉:心髒病又犯了。
童顏接到陸珠語音電話的時候,童顏剛剛睡下。
拿了件外衣,看了一眼身邊安靜的陸霆驍,童顏下床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