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草所在的地方有一片開闊的空地,正好可以容直升機降落。
野狼群大概是從未見過如此龐然大物,還有這種突突突的噪音,讓它們感到危機,於是並沒有戀戰,在頭狼的呼叫下,都如潮水般退了去。
就是和蘇葆玩投食遊戲的野狼有點不願離開,一步三回頭,看向蘇葆的眼神十分不舍。
它大概是許久沒有吃一頓飽飯了,好不容易吃上一頓,但卻要離開了。
蘇葆成功保護了藥草,十分開心,過去采摘藥草的時候,卻被花瓣的尖銳邊緣在手上劃了一道口子,出了不少血。
“這就是你們要找的藥草嗎?真奇特,竟然跟刀片似的!”
朵朵為蘇葆簡單包紮了一下,就嘖嘖稱奇地端詳起那株據說可以救秦皓一命的藥草。
徐劍則是完全被明淨塵的武力值給折服了,幫他處理了傷口之後,就連聲大叫高手,非要向他拜師學藝。
而蘇葆則是在默默祈禱,起到這藥草,能夠治好秦皓的病。
……
醫院病房中。
秦皓的主治醫生又過來了,“秦皓,還要等下去麼,越早動手術,手術的成功率才會越高,中醫都是騙人的,根本治不好你這個病。”
純西醫的大夫大多對中醫抱有偏見,目前針灸已經在國際上得到了廣泛的認可,但是在中藥方麵,則還是不被接受。
當時聽到秦皓說要等著喝中藥,醫生的第一個感覺,就是秦皓被江湖郎中給忽悠了。
不過這是秦皓自己的意願,而手術的成功率不管什麼時候做都屬於很低的那種,所以他的態度也不是那麼強烈,畢竟這樣一來,如果他們手術失敗,還可以有一個借口來說。
“放心吧大夫,等我吃了藥,如果沒效果,我會乖乖做手術,而且無論成功失敗,都不會怪你們的。”
現在國內的醫生給人治病,都是戰戰兢兢的,弄不好就有醫鬧,偶爾還有需要發泄的人來醫院砍大夫,活的實在不易。
“藥來了藥來了,都讓讓、讓讓啊!”
大老遠就傳來朵朵咋咋呼呼的聲音,然後秦皓就看到在朵朵的看護下,蘇葆拎著一個保溫壺,從門口走了進來。
醫生歎息了一聲,直接轉身離開了,沒再多說什麼。
而秦皓則是挑起了嘴角,控製床鋪緩緩升起,讓自己變成半靠坐的姿勢。
他現在的身體機能已經被全麵抑製,現在腫瘤已經壓迫到了大腦皮層控製運動區的部分,上五分之一是下肢和脊柱運動區,所以他現在僅有上肢和麵部是可以自由活動的。
時隔兩天,蘇葆再次見到秦皓,都有點不敢相信,他竟然一下子變得這麼虛弱了,好像連抬抬手臂都有些費盡。
蘇葆鼻子發酸,眼眶發熱,眼淚快要壓製不住了。
朵朵見這兩個人深情對視,忽然覺得自己和大家都很礙眼,於是開始清場,“走啦走啦,我們都去外麵等著吧,現在秦皓要喝藥,需要一個清靜的空間。”
很快,病房裏就隻剩下兩個人了。
蘇葆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過去坐到秦皓床邊,給他打開了保溫杯的蓋子。
“寶寶,你辛苦了。”秦皓看著蘇葆,柔聲說著。
“辛苦什麼,你每天給我做飯,照顧我,不是更辛苦。”
蘇葆拿著勺子,小心翼翼地給秦皓喂藥。
秦皓嚐了一口,挑挑眉毛,“不錯啊,竟然不是苦的。”
“當然不是苦的了,我跟你說啊,那個神奇的草藥其實是一株花,這花可神奇了,竟然長在岩石縫裏,而且花瓣像刀片一樣,可鋒利了……”
蘇葆一邊和秦皓說著自己的見聞,一邊給秦皓喂藥。
秦皓現在的麵色十分蒼白,帶著明顯的病態,他的腿都不能動了,連轉頭都做不到,床邊還掛著他的尿袋,蘇葆隻看了一眼,就心疼地掉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