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你和單宸勳的關係怎麼樣？”
“怎麼說呢，普通叔侄關係。”他靠著椅背，沒講太多。
“單先生，介不介意我們去你家看一下？”薛鈴音道。
單元森動了動眉，坐直身體：“你們懷疑我？”
“例行調查。”薛鈴音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據我所知，搜家需要搜查令。”單元森眯了一下眼。
“所以，我才問你介不介意？”薛鈴音見他不說話，加了一句，“如果你是清白的，肯定不介意我們上門。”
這話說得很聰明，讓單元森沒有理由拒絕。
他動了一下嘴角，突然輕笑：“可以，現在就可以去。”
說著，他已經起身。
賀彬回頭看了一眼，正好差不多問完了，於是向老太爺告辭。
單震天頭也不抬，又扔掉了一張紙，臉色黑得相當難看。
警員們走出了書房，蘇槿最後一個離開。
走到門口，她又轉身望著書桌後的老人道：“忠魂不泯留世間，浩氣長存濟山河。”
單震天抬頭，看著她，眸底閃過一道光芒。
過了一瞬，他低頭，奮筆疾書。
等他寫好，印管家看了一眼，正是蘇槿說得那十四個字。
老人筆鋒蒼勁有力，龍飛鳳舞的字跡如書法大家。
印雲良朝蘇槿投去一道佩服的目光，笑著走向門口，打算送她。
蘇槿沒停留，轉身往外走。
“蘇槿……”當她即將跨出房門時，單震天突然開口。
她腳步一頓，回頭，與老人的目光對上。
他說：“很遺憾，是那小子沒有福氣。”
說完這句話，他低頭，拿起印章在挽聯上蓋了一下。
蘇槿眉心微動，走出了書房。
“蘇小姐，你不懂老太爺的意思嗎？”印管家跟在她後頭幾步遠，出了大廳後問道。
蘇槿不作聲，小臉看不出情緒。
“老太爺的意思是，勳少爺沒福氣娶你，是單家的損失。”他微微笑著解釋。
蘇槿看他一眼，依舊沒作聲。
一行人出了別墅，剛到庭院中，一名女傭匆匆跑出來。
“蘇小姐……”她跑到蘇槿麵前，“請留步，夫人想跟你談談。”
其他人也停下腳步，賀彬道：“不急，我們去車上等你。”
蘇槿轉身，走回大廳。
“蘇槿……”單夫人從樓梯上下來，她穿著黑色真絲裙，臉色很不好，塗了口紅仍然氣色不佳。
“單夫人。”蘇槿打了聲招呼。
單夫人走到她麵前，她有點著急，抓住了她的手。
蘇槿眉心微蹙，但沒動，等著她說話。
“蘇槿，對不起……”單夫人突然道歉，眼裏布滿了哀傷，“我希望阿勳幸福，他喜歡你，所以我也希望你們能在一起！是單家對不住你，不論如何，請你原諒。”
“單夫人，您不需要這樣，若有緣，一定會走到一起。”蘇槿平靜地說。
單夫人瞧著她，看不出一絲的悲傷，她皺起眉頭：“蘇槿，是阿勳傷了你的心？”
所以，她絲毫不傷心？
“我不怪任何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我們無法改變他人的想法，隻能做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