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m？他好多天沒來上班了！”女孩顯然認得。
“你跟他熟嗎？”蘇槿問。
“他是馬經理的手下，負責店內的安全工作，他又喜歡玩，跟每個人都很熟。”
“馬經理？老馬？”蘇槿記得袁可提過這個人，就是他提供的D品。
“對，大夥兒都這麼叫他。”女孩看了看四周，“……警官，如果沒什麼事，我先走了，這裏不安全。”
“這裏怎會不安全？”單宸勳也看了下四周。
女孩臉色微變，她走近一些，小聲道：“酒吧停業，老板一定不高興，聽說他是黑S會的！”
“知道老板是誰嗎？”藍魔酒吧的負責人是楊經理，但蘇槿認為肯定還有大老板。
“一直是楊經理負責的，我也不知道誰是老板。”她搖頭，不停地觀望四處，急著要走。
單宸勳知道問不出什麼，示意她可以走了。
“提醒賀彬，這個老馬是關鍵人物，他可能知道幕後老板。”單宸勳對蘇槿道。
蘇槿點頭，隨即兩人離開。
蘇槿直接回了警局，單宸勳先回她的住處。
不用提醒，賀彬已經在連夜審訊老馬。
這個男人是條漢子，堅決不開口，一個字都不說。
緝毒組的人也在，他們長期與D販打交道，才不會輕聲輕語地說話，也沒那個耐心。
緝毒組隊長程安的暴脾氣上來，誰也攔不住。
他一個手勢，手下的人關閉了閉路電視，然後請賀彬和老楊出去。
審訊室隻剩緝毒組的人，賀彬聽到裏麵凳子的倒地聲，挑了挑眉，走到一邊去等。
過了十來分鍾，程安出來了，他摸了摸頭發，硬朗的臉上毫無表情。
“碼的！”他一手插褲袋，摸了根煙出來。
旁邊的手下立刻拿出打火機，給他點上。
“非要抽一頓才肯說話！”他吐出一口煙，揮了揮手，“賀隊，可以進去審問了。”
賀彬抿著唇，嘴角一抹淡淡的笑紋，他與老楊走回審訊室。
老馬趴在三角桌前，他低著頭，手臂在抖，似乎很痛苦。
“挨揍了吧？”老楊坐下，敲了敲桌子。
老馬抬頭，眉頭緊鎖，五官都擠在一起，不過臉上沒傷。
“我……我要驗傷，我要告你們！警察可以隨便打人嗎！？”他抖得聲音，捂著肚子哀嚎。
“驗傷可以，我們有法醫，保證裏裏外外給你驗個明白。”賀彬靠在椅背上，冷冷笑著。
“警察打人……打人……”老馬痛得全身顫抖，已經直不起腰來。
“警察不能隨便打人，但你是人嗎？你用D品害了多少人？毀了多少家庭？你是D販，打得就是你這種人！”老楊向來冷靜，此刻也動了怒，用力拍著桌子。
老馬喘了幾口氣，坐正：“跟我無關，我隻是工作，隻是替老板做事，我有什麼辦法！？”
“老板是誰？”賀彬抓住問題。
“我也不知道……”
“你手裏有貨，怎麼可能不知道！？”老楊又拍了下桌子。
“我……”老馬捂著肚子，吸了口氣才說，“我真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