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興許是一夜之間遭遇變故，他鬢角多了不少白頭發。
\t他坐在沙發主位上，麵朝南，神色哀戚，顯得十分憔悴。
\t沙發旁，站著一位中年男子，同樣穿黑西裝，是他的秘書。
\t“單隊。”黎昌鳴走過來，小聲對他說，“副總理剛剛下飛機，精神不太好，等一下他要去認屍，你負責一下，還有案子，他已經認命由特別刑偵小組調查，不過必須隨時跟他彙報。”
\t單宸勳點頭，走到沙發前：“副總理，您好。”
\t戚繼堂抬頭，眼裏布滿血絲，“你就是……重案組單隊長？”
\t他的嗓音嘶啞，流露出哀痛。
\t“您好，單宸勳。”他自我介紹。
\t戚繼堂點點頭，示意他坐下，秘書看他情緒好了一些，給他倒了杯茶。
\t副總理抿了一口，剛下茶杯，抬頭說：“有什麼線索嗎？”
\t“現場很幹淨，凶手沒留下指紋、毛發，閉路電視也被人為幹預，目前有用的線索不多。”單宸勳實話實說，“副總理……”
\t“不必這麼稱呼。”他擺擺手。
\t單宸勳立刻改了稱呼，“戚先生，如果方便的話，我想了解一下您家人的情況。”
\t“沒問題。”戚繼堂一口答應，“配合警方錄口供是應該的，單隊，黎Sir說你是最好的刑偵隊長，隻要能盡快破案，我一定全力配合你。”
\t“方不方便我請一個同事來？”單宸勳詢問，得到允許後，通知袁可。
\t五分鍾後，袁可過來了，她負責記錄。
\t黎昌鳴和秘書先出去，暫時回避。
\t“戚先生，形容一下您家庭的狀況，家人之間感情如何？”單宸勳切入主題。
\t“我們夫妻感情很好，結婚三十年沒吵過架，偶爾有點小矛盾也很快解決了，我和太太是自由戀愛，都是對方的初戀。”說起妻子，副總理眼裏有光，聲音悲傷。
\t袁可動了動眉心，關於副總理夫婦的愛情故事，之前某個報紙刊登過，夫妻相當恩愛，堪稱所有夫妻的典範。
\t“……但其實我不是一個好丈夫、好父親，特別是坐上這個位置後，幾乎天天在外麵跑，很少有時間陪她們，楊雪從來沒有埋怨過，反而很支持我。”
\t“您和您女兒呢？”單宸勳問。
\t“小薇懂事，在學校品學兼優，不需要我們操心，跟我的關係也不錯，十分體諒人……”戚繼堂眼睛紅了，“她不怪我沒有參加她的畢業典禮，不怪我不陪她過生日，每次回家還想辦法討好開心，送按摩椅、送補品，我這個女兒，不是我自誇，沒人比她更孝順。”
\t“這個……”袁可突然開口，她有些猶豫地看了看單宸勳，不知道該不該講話。
\t戚繼堂微微頷首，“有什麼問題，盡管問。”
\t“呃……”袁可看單宸勳，見他未作聲，這才開口，“這麼久以來，你們父女沒有任何矛盾嗎？”
\t她不太相信，就拿她和爸爸來說，他們的關係也很好，但多多少少會起衝突，尤其青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