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三年沒有回家了,聽說他還好?”
“三年沒有回家?”
“你走後不久,他*我去相親,我不同意。後來,我去法國留學,你走第三年,我回國後,他非要把我嫁出去,嫁給張富勳的兒子。”
“後來呢?”
“我逃婚了。我和同學來到北京,然後去了上海。”
兩個人把各自的情況詳細介紹了一下。董兆勇並沒有說多少話,他知道自己對不起她。
“你至今沒結婚?”做為男人對女性結婚與否十分在意。不管他是否對對方的陌生人還是舊情人。
“沒有,不過這件事情與你無關。”
“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你爸對我太好了,我不該……”
“你該死,我當時真想找到後殺了你。”
“現在可以殺了,殺我肯定是不犯法的,我是個……壞人。”董兆勇覺得自己確實對不起孫如玉的感情,“是我的不對,如果我能補償你,我真的願意做任何事情。”
孫如玉又將了一句:“真的?”
“真的。這樣我也許會心安一些。”
“對,現在不知多少人想殺你,而你不隻是個壞人,感情用事,是漢奸。”
“我隻是教練,警察,為國家做事的人。”
“想不到是你救了河野?”
“是的,他也曾經救過我。”
“不,你賣國的走狗。”
“我太爺是大清的捕頭,我也為大清做事,怎麼就是狗狗了?”
“這……”孫如玉覺得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但有一點,她覺得可以打動醫理兆勇。
“你現在不是為大清做事,你是為日本人做事,滿洲皇帝是個傀儡!你知道日本人在旅順口他們是怎麼殺人的麼?他們不分男女老幼,趕到一起用機槍掃射,他們隨意抓勞工,隨意抓從軍婦,自從到了東北以後,開了還用活人做試驗,試驗他們的細菌武器。這些是無惡不作的人,你可看清楚了。”
與楊伊雲看法相同。董兆勇沒有親眼見過,這讓他半信半疑。
“我要你幫助我們殺了河野!”
“這個不行,我們家有家訓,做保鏢是我的職業,護鏢而毀鏢是不入祖墳的大罪。”
“你還是不能吧。”孫如玉並不太生氣,她了解董兆勇,她知道這是個禁區,但話鋒一轉,“那麼你能辭了這個活計,回到新城去嗎?”
“這個,讓我想一想……”董兆勇上著孫如玉的道。他真不想回新城,他剛剛將楊伊雲從那裏接來,這裏天氣也好,但孫如玉給他出了一個難題。
董兆勇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他恍然大悟地說:“你們一起來熱河就是為了殺死河野司令的?”
原來,孫如玉從法國回來後已經參加革命,這次是河南接到從延安的命令來的,和她一起來的還有董馬占林將軍。他們想成立一支東北抗日統一戰線的隊伍,用刺殺河野做為振奮軍心的行動。鎮江北的人失手,讓原來的計劃增加了難度,所以由共產黨組織下一次的行動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