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三角眼的士兵聽了,對著白啟明嗬斥道:“小子!站著別動,等會兒再去收拾你。”說著,走上前。那婦女一驚,連連後退道:“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我看你像是賊人,搜查一下。”
“我不是賊人!我也沒錢!求你們放過我吧!”
那士兵一把拽住那個婦女,就要強行搜身,這時,那小男孩撲過來,一口咬在士兵的大腿上,那人慘叫一聲,隨即提著小孩的背,將他丟了出去。那士兵摸著腿上的傷口,憤怒道:“小雜種!老子剁了你!”“唰”一聲,抽出腰際的鋼刀,那小孩見了,嚇得呆在原地,那婦女上前,一把拽住那個士兵,她喊道:“快跑!小峰!”那小男孩怎肯丟下媽媽離開?不過望著明晃晃的大刀,也不免害怕,所以呆在原地躊躇。那士兵一腳將婦女踹倒,此時那嬰兒的哭聲更加響亮,局麵一時混亂不堪。
“住手!!!”一聲怒喝響起。白啟明見這些士兵蠻橫無理,還要傷人性命,再也忍不下去。
眾士兵看向白啟明,露出憤怒的表情,其中一個說道:“臭小子!先保住自己再說吧,還想多管閑事?”當下便有兩個士兵抽出鋼刀,惡狠狠的逼近白啟明。白啟明自然不害怕,他念動咒語,甩手一個風刀擊向前邊的士兵,那士兵還沒明白過來,隻覺胸口一痛,慘叫一聲,倒飛出去。其餘士兵露出疑惑的表情。
“怎麼回事?!”
“福薩怎麼了?!”
白啟明又是一個風刀,這次擊中了一個士兵的大腿,那人慘叫一聲,倒在地上。這下眾士兵看出了端倪,開始害怕。
“這小子會妖術!大家小心了!”
白啟明怒斥道:“還不滾!?”
眾士兵手持鋼刀,猶豫不決。白啟明再次發招,打出一個昏厥咒,這下眾人看清楚了,隻見白啟明一甩手,己方的一個人就應聲倒地,這下他們再也冷靜不下來,開始逃竄。
“媽呀!碰到妖人了!”
“大家快跑啊!”
白啟明怒喝道:“站住!”幾個士兵以為白啟明要下殺手,跑的更加快了。這下可苦了那幾個受傷的士兵,他們連滾帶爬的向後退,呼喊著自己的同伴來幫忙。
白啟明走到那幾個傷者跟前,那幾個人害怕的盯著白啟明:“你你要幹什麼?”
白啟明的銀兩花完了,現在正發愁錢的事呢,他心想:你們幾個匪兵欺壓百姓,我也來欺壓一下你們。
白啟明露出一個凶惡的表情道:“把你們身上的錢財交出來。”
其中一個人護著胸口,驚懼的往後退,他說道:“小子,我是正黃旗洪都統的外甥,你你可別太囂張。”
“管你是什麼正黃旗還是正黑旗,我說了,把身上值錢的東西叫出來!”
幾個士兵兀自後退,根本沒有交錢的意思。
不給你們點顏色看看,你們是不會服軟了。想著,白啟明甩手又是一個風刀,這次擊中了一個士兵的麵門,那人捂著臉,哇哇慘叫。其他人見了,再也不敢抵抗,紛紛掏出財物:“我投降,這是我的銀子。”
“大哥饒命,我們把銀子給你還不成。”
“這還差不多。”白啟明說著,上前將他們的財物收繳上來。幾個士兵苦著臉,他們本想搶掠平民百姓,沒想到被白啟明反過來搶了。
白啟明收了他們的財物,怒斥道:“滾吧!再讓我看見你們,絕不輕饒!”
幾個士兵連連稱是,拖著受傷的同伴,快速離開。
那個婦女見白啟明趕跑了匪兵,十分感激,她上前道謝:“多謝小兄弟了。”
白啟明說道:“大姐多禮了,這是我應該做的。”白啟明又和她聊了兩句,知道這婦女的家在北方,清軍入關之後,開始討伐南明,路徑之處,都會對平民燒殺搶掠,她和丈夫無奈逃離家鄉,半路上遇到一股匪徒,他的丈夫為了保護他們,也被殺害了,這婦女說道這兒,不禁流下眼淚。
白啟明也在心中發出感慨:看來在戰爭中最受苦的還是那些無辜的百姓。
白啟明將那些財物拿出一部分遞給那個婦女道:“這位大姐,大家都是可憐人,這些金銀你收下吧。”
那婦女推辭道:“不要,不要,這個我可不能要,你救了我,我已經很感激了,怎麼還能要你的錢?”
白啟明再三勸說,那個婦女才同意收下。當下白啟明和這名婦女一起上路,趕向前方的那座城鎮。
二人邊走邊聊,從言談中,可以看出這個婦女對社會十分不滿,如果不是恰逢戰亂,自己也不會背井離鄉,自己的丈夫更加不會離世,說不定他們一家正在老家過著幸福的日子,雖說日子窮了些,但是一家人在一起卻其樂融融,現在可好,妻離子散,一家人顛沛流離,沒念至此,那婦女都會忍不住的掉下眼淚,白啟明表麵上並沒有流露出什麼,但是內心也在同情他,暗道:亂世當道,百姓受苦啊。
這是河南南部的一個城鎮,名曰:通州城,暫時還沒有被滿清軍隊攻克。白啟明和那婦女來到城門下,大門緊閉著,城牆上站著幾個巡邏的士兵,他們看見白啟明二人,喊道:“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