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啟明出來的時候,是跳窗戶出來的,所以現在想要進到客棧,還真碰到了點麻煩。他想:如果我再跳窗戶進去,許憐蕾不一定跳的進去,算了,還是敲門吧。
白啟明領著許憐蕾來到客棧的門前,白啟明伸出手,砰砰砰的敲起門來。
過了好久,也不見裏邊有人回答,白啟明隻好加大力氣,繼續敲門。又過了一會兒,裏邊傳來一個慵懶的聲音:誰呀?那人一邊回答,還一邊打著哈欠。
白啟明聽出來是店小二的聲音,他說道:是我》。
店小二聽著聲音有些熟悉,暗自納悶:這麼晚了,會是誰呢?他走上前,打開門。當他看到站在門口的是白啟明時,疑惑道:咦?你不是在樓上睡覺的麼?怎麼出來了?他又看了看白啟明身邊的許憐蕾,顯得更加疑惑,白啟明也懶得跟他解釋,隻是說道:我剛剛有事出去了,這是我的一個朋友。說著,領著許憐蕾走進了客棧。店小二雖然疑惑,可是也不好多問,他隻好關上門,再次回去睡覺了。
白啟明領著許憐蕾來到二樓的房間,整個二樓隻有他們兩個客人。前兩天還有一個老婆婆和一個小女孩的,自從老婆婆的家人被白啟明解救出來之後,他們就搬回自己的家了,現在整個二樓隻剩下他們兩個。
二人進了房間,許憐蕾一久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白啟明點燃了蠟燭,給許憐蕾倒了一杯水。二人圍著桌子坐下,白啟明看了看許憐蕾,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許憐蕾則盯著搖曳的燭火發呆,似乎埋藏了許多心事。
局麵一時顯得很尷尬,白啟明幹笑一聲說道:如果那個人不用槍打我,你肯定是不會現身了?
許憐蕾恩了一聲,不再說話。白啟明也覺得很尷尬,他暗自想道:不跟她拐彎抹角了,直接問。於是他開口問道:為什麼?為什麼一直躲著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許憐蕾一聽,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他良久不語。白啟明再次發問:你有什麼事情就告訴我,我們是一起穿越時空過來的,難道我還會騙你麼?
許憐蕾搖著頭說道: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再問了?說著,竟然流下了眼淚。白啟明頓時慌了手腳,他說:你怎麼哭了?快別哭了,我不問了還不成?白啟明一時也手足無措,他很少和女孩子接觸,唯一談過的一次戀愛,就是和丁香,現在看到一個女孩子在自己麵前哭泣,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白啟明心想:看來她是遇到什麼事了,肯定是在我跳崖之後,難道是潘株?白啟明想起在太行山上潘株淫.蕩的笑容,忍不住心中發寒。他想:如果許憐蕾真的被潘株玷汙,那自己的罪過可就大了,她為了幫助自己,才會穿越時空,現在許憐蕾遠離親人,都是自己的錯,如果他在這個時代遇到什麼意外,那也是自己的責任。白啟明想著想著,心不自覺的抽緊。
許憐蕾漸漸止住了哭聲,她看了看白啟明,不再說話。過了良久,許憐蕾忽然慘淡一笑,他說:如果一個女孩不再完整了,是不是還會有人要?
白啟明一愣,不知道他想問什麼。白啟明也不傻,他仔細一想,就知道許憐蕾問的是什麼意思,他吃驚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你是不是潘株白啟明也張不開口,他想肯定是許憐蕾被人玷汙了,所以才會問出這樣的話,一個冰清玉潔的女孩子,如果遭到強迫,肯定會對他的精神造成極大的打擊,白啟明也漸漸明白為什麼許憐蕾一直不願意見自己了,也選她在心中正埋怨這自己,如果不是自己,他就不會穿越時空,如果他不穿越時空,說不定正在未來過著幸福的生活,說不定已經交了男朋友,而現在,她卻失去了自己的第一次,而且給了一個自己討厭的人。
許憐蕾再次流下眼淚,她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他沒說是什麼,白啟明自然清楚,許憐蕾是在說自己被玷汙了,白啟明生氣的猛然站起來,他怒道:是誰?是潘株麼?
許憐蕾流著淚,點了點頭。
混蛋!!!白啟明怒罵道:這個混蛋,我絕饒不了他,我要殺了他。看來白啟明真的十分憤怒,他甚至已經忘記潘株已經被自己擊敗,並且封印在了黑暗之門的異界。
現在的許憐蕾已經壓抑了很久,他從來沒有把這件事告訴給任何人,他在這兒也沒有一個朋友,現在碰到了白啟明,頓時感到一股親切,也許兩個人都是穿越時空而來的,她在內心已經將白啟明默認為自己的朋友,現在她打開了話匣子,覺得內心的壓抑好了許多,於是他也不再隱瞞,將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
原來白啟明被擊落懸崖之後,潘株就將許憐蕾抓回了趙家幫,當天晚上,昏迷中的許憐蕾就被潘株奪去了真草,醒過來的許憐蕾發現之後,萬念俱灰,她想殺掉潘株,可是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她又想自殺,但是卻被潘株即使阻止。潘株原本以為許憐蕾隻要發幾天脾氣,就會從了自己,沒想到許憐蕾性子剛烈,他趁著潘株不注意,逃出了魔掌。後來她失魂落魄的在社會上遊蕩,她的心已經死了,對於一個女孩子,第一次被強迫奪去,確實打擊很大,後來許憐蕾決定了卻此生,他來到一片荒野之中,召喚出一個冰刀,割開了自己的手腕,她的血越流越多,意識也漸漸模糊,後來她昏了過去。等到她睜開雙眼,還以為自己身在地獄,不過周圍的場景倒不像陰曹地府,她躺在一個帳篷裏,後來一個人進來,卻是一個滿洲人,因為許憐蕾看到他腦後的辮子,許憐蕾疑惑的問道:我這是在哪兒?我已經下地獄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