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啟明一邊和那漢子顫抖,一邊默念咒語,他再次隱秘的打出一個混淆咒,那漢子猛然神誌不清,居然不辨南非,白啟明趁機上前,又是一頓胖揍,等那漢子反應過來,已經滿頭大包,他避開白啟明的攻擊,再次站起來。他是個老江湖了,知道這其中有蹊蹺。對方的武功明明不如自己,自己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對方打倒,這其中肯定有鬼。這下那漢子不敢再貿然攻擊,而是小心翼翼的試探白啟明。對於這些無知百姓來說,他們何曾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法師這麼一類人,他們想破腦袋也不知道自己中了咒語,白啟明趁機又是一個跘腳咒,那大漢再次倒地,白啟明自然不會手軟,上前又是木棒,又是拳腳,招呼的大漢哀嚎連連。這大漢一邊後退,一邊說道:你小子玩的什麼鬼把戲?
白啟明不理會他,追著他打,那漢子暗道:看來今天是碰到高人,當下不敢戀戰,轉身逃跑。白啟明假裝追過去,那漢子跑的更加快樂,在地上蕩起一道煙塵。白啟明忍不住樂了,大聲譏諷道:一路好走啊!帶我向什麼哈喇子問個好。周圍受傷的漢子見帶頭的都跑了,也不敢戀戰,他們互相攙扶著,倉皇逃離。
白啟明擊退了來敵,也鬆了一口氣,他轉身走向那名少女。少女此刻才安心下來,她對著白啟明感謝道:真是謝謝你了。
白啟明一揮手說道:哪裏話,這是我應該做的。他隨即問道:他們為什麼要追你。
那少女一聽,眼淚忍不住的掉下來,當下講出自己的遭遇。原來這個少女就在廣州城南邊的一個小鎮上生活,這個小鎮是由少數民族聚居而成,裏邊大多是庫哈族,這些人是從中國境外遷移過來的,民風彪悍,小鎮周邊的土地大多被庫哈族人占領,鎮上的一些漢人雖然十分厭惡庫哈人,但是他們也無處可去,隻好忍耐著繼續在鎮上生活。這個女孩就和自己的父親生活在小鎮上,她母親走得早,家裏就他們父女倆,女孩的父親手無一技之長,隻好租借組長的天地靠天吃放,可是近些年,組長哈喇一再加重賦稅,令鎮上的漢人苦不堪言,可是他們大多敢怒不敢言。後來女孩的父親積勞成疾,為了看病,父親不得不想組長哈喇借了些錢,可是到最後並沒有看好,老頭子也撒手人寰,隻留下女兒一個人。說到這兒,女孩再次流下眼淚,她說:我父親剛去世沒多久,哈喇就來要賬,我哪兒有錢還他,哈喇說:沒錢還可以,就要我抵債,我死活不從,後來哈喇逼得緊,我就在一個晚上逃跑了,哈喇知道消息後,就派人來追我,後來的事情,你都看到了。
白啟明聽到這兒,恍然大悟,看來這又是一個可憐人。
白啟明問道:那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那女孩一聽,滿臉愁容,她說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家裏也沒什麼親人,再說了,外邊又是兵荒馬亂的,我一個女孩子家,要如何是好。
再說了,哈喇肯定不會放過我的,今天你幫了我,我算是躲過一劫了,可是還有明天、後天說到這兒,女孩忍不住再次抽泣起來。
白啟明看著她悲傷的樣子,怒聲道;反了天了,這幾天你就跟著我,看他們敢動你一下。那女孩一聽,稍顯猶豫,畢竟自己和白啟明不熟,但是看著白啟明一身正氣的樣子,不像是壞人,她再想自己在這個亂世之上,根本沒什麼生存本領,不如先跟著他吧。
白啟明見這個女孩在猶豫,說道:你放心,我不是壞人你先跟著我,等哈喇死心了,我再幫你找個去處。女孩一聽,點頭答應,當下施禮答謝白啟明。
白啟明暗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許憐蕾的事情還沒有解決的,又冒出這麼一個女孩子,不過好在女孩的仇家是個一般百姓,而且知道他的底細,也不用怕他,等風頭過去了,我再給這個女孩子安排個好去處吧。當下二人一邊閑聊,一邊向廣州城趕去。
通過和女孩的聊天,白啟明知道她的名字叫孫甜,今天一十七歲,父親過世之後,家中再也沒有任何親人。這樣的苦命人白啟明也看得多了,隻是在心中感慨一下,並沒有多想。二人來到廣州城,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此時已經是下午了,經過剛才的一番打鬥,白啟明覺得饑腸轆轆,那個女孩也是一路逃命,早就餓得不行了,兩個人在樓下吃了些飯菜,當下白啟明準備到城中逛一逛,他想:如果對方想用許憐蕾要挾我,肯定還在廣州城附近,說不定廣州城裏就有他們的眼線,我就到城中逛一圈,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也好讓他們知道我來到了廣州城,如果他們想找我,不至於找錯地方。當下白啟明走出客棧,就要離開。他本來想一個人逛街的,畢竟自己是去尋找仇家,帶著一個女孩子不方便,所以就讓孫甜留在了客棧中,可是他轉念一想,如果那個什麼哈喇趁我不再把這個小女孩劫走,那我的罪過可就大了,他思前想後,決定帶著孫甜一起逛街,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在街上瞎逛。孫甜默默的跟在白啟明身後,不知道這個年輕人在幹什麼,隻顧著逛街,也不買東西。白啟明則細心的打量這周圍的人,想要找出幕後的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