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有好幾次她承受不住都昏厥過去了,醒來之後還是要艱難生產,倍受折磨。
她苦苦哀求夜零給她上鎮痛棒,甚至反過來要求讓夜零開刀拿出孩子。
夜零隻冷漠的表示她沒帶那麼多東西。
她是來幫隋願出氣的,又不是來救人的,帶什麼鎮痛棒和麻醉藥。
如此一個多小時,席美的尖叫聲都沒有停止下來。
——
在隔壁不遠的房間裏,隋願和景澈陪著母親,葉謹聞就在旁邊觀察著水煙夢的情況。
水煙夢大概知道自己時日不多,看著自己的一雙兒女,有很多想說的話,想要交代的事情。
她一樁一樁的說著:“願願。”
水煙夢遵循女兒的心願,開始用新名字叫她:“以後嫁人一定要看好對方的品性,別看他說了什麼,就看他做了什麼。家世財富這些東西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人品一定要好,三觀一定要正。”
這幾乎是水煙夢的血淚史。
說完,中年女人的眼睛流下一行淚,仔細看的話還有點發紅。
她年輕的時候太天真,景恒的一次仗義相救,就讓她徹底淪陷。
她以為這個男人是個善良勇敢、值得托付的好男人,義無反顧的跟了他,甚至還婚前懷孕。
直到生活在一起之後,她才知道這個男人身上有那麼多的劣根性。
獨斷專行、大男子主義、不尊重女性、重男輕女、媽寶……
那段時間,她的婚姻如履薄冰。
即使生了兒子之後,情況都沒有改變,反而被景恒懷疑孩子不是親生的,懷疑她跟傭兵同盟會的人有來往。
她以為那場婚姻已經足夠糟糕了,卻沒想到當她離婚帶著兩個孩子獨自生活後,卻還是沒逃過景恒的折磨。
他設計了自己死亡的假象,把兩個孩子丟去了孤兒院,她被關到了地宮裏。
這一關,就是十六年。
也是在這段被關押的日子裏她才知道,當年出軌的是景恒。
景恒早就跟席美勾搭上了,離婚後再娶,簡直就是無縫銜接,再加上席美的耳旁風,她的日子簡直生不如死。
她想過死,卻又被景恒救回來。
如此反複,到最後的麻木。
不過這些話她也沒必要再告訴孩子,甚至還悄悄遮住了身上的傷痕。
隋願把她的小動作看在眼裏,沒說什麼,隻是更加心疼。
“對了。”
水煙夢想起來那個抓著景恒前來地宮的女孩,靜靜地望著隋願:“那個女孩子是誰?”
“你是說眠眠嗎,她是我最好的朋友,生死之交。”
說起陸眠,隋願的眼睛就格外明亮,那是光,那是希望,是感情的寄托。
就像水煙夢不想讓隋願擔心,隋願也沒有告訴水煙夢綁架案的事,隻簡單說了句陸眠救過她,就成了很好的朋友。
水煙夢忽然很懂的拍著女兒的手。
“媽媽不反對你喜歡女孩子,女孩有時候比男人靠譜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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