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住嘴!”朱洪冷冷喝了一聲自己的兒子,然後站起身,大步往外走。
朱博上前想去扶,卻被朱洪一把甩開。
一旁,小廝連忙上前,扶著朱洪出去。
朱洪出去後,屋裏陷入一片寂靜。
良久,朱夫人葉惠清才歎了一口氣,指著自己的兒子道:“銘兒,你說你怎麼這麼糊塗?那高等神器是你祖父的武器,你怎麼能拿去賭?”
“母親,孩兒知道錯了。”朱銘低聲道。
“你還知道錯啊?!銘兒,為父真是對你太失望了。”朱博帶著一絲痛心,厲聲道。
“看來,我們朱家遲早要因為那位殷夫人家破人亡了。”朱少夫人楚玉冷笑一聲,陰陽怪氣道。
自從自己的兒子因為上官茗月的事獲罪被處決後,楚玉整個人就變得陰沉沉的,平時最喜歡的就是時不時諷刺朱銘和上官茗月。
現在有這麼個大好機會,自然不會放過。
“楚玉,你還不閉嘴,這時候你來攪和什麼?”葉惠清低斥道。
“母親,我難道說的不對嗎?這次如果不是為了那個殷夫人,三弟會跟人賭嗎?”楚玉大聲反駁道。
“大嫂,這和殷夫人沒關係,是我看不慣那姓君的一家,才拿去賭的。”朱銘大聲反駁。
“你給我閉嘴吧,你還有理了。”
朱博怒吼。
“你,去祠堂裏跪著!什麼時候你祖父消氣了,你什麼時候再起來。”
說完,朱博也站起身,甩袖離開。
“你啊……真是唯恐天下不亂。”葉惠清用手指了指楚玉,然後歎了口氣,急匆匆跟了出去。
“我說的明明就是實話,如果家裏還如此縱容三弟那麼幫著那位殷夫人的話,朱家遲早會遭殃!”楚玉衝著葉惠清的背影大聲道。
“玉兒……”朱大少朱鎮低聲喝止楚玉。
“難道我說錯了嗎?!你們一個個地衝我嚷什麼?!難道是我讓清兒喪命的?!難道是我將祖父的傳家神器輸出去的?!”楚玉轉頭,衝著朱鎮大聲嚷嚷。
說完,楚玉眼睛一紅,站起身也往外走。
“玉兒……”朱鎮臉上浮現一絲愧疚,連忙站起身追了上去。
朱鎮知道自己妻子心中苦,他自己又何嚐不是?!
捧在手心裏養大的唯一一個兒子喪命,是誰都無法承受那種痛。
可是,雖然心中痛苦,卻不知道該怪誰?!
到頭來,隻能怪自己以前沒能好好教兒子,以致於他闖下那樣的大禍。
“唉……”屋裏的人頓時忍不住歎氣,然後紛紛起身,走了出去。
朱銘跪在地上,頭深深地垂了下去……
然後,他狠狠地握起拳頭,臉上浮現一絲憤怒和怨毒……
這一切,都是因為月傾城。
朱家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
天玄國。
接下來,月傾城一家陷入了忙碌。
他們一邊忙著接待絡繹不絕來祝賀的眾人,一邊準備搬家。
皇帝賞賜下來的侯府已經被整理得非常齊整,月傾城隻要買一些日常的用具就可以。
當然,金坤也有自己的侯府,就在神威候府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