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耳一直都在想一個問題,那些記憶與自己,到底誰比較重要……為什麼感覺自己如此的卑微,它把眼睛閉上,什麼都不去想,也沒什麼可想的,事已至此,隻是那顆被宇夢瑩喚醒的心髒在不停地跳動著。
那顆心髒似乎就像是不屬於二耳的一樣,它不停地呼喊著宇夢瑩的名字,不斷催使大腦想起她的樣子她的聲音和她所有的一舉一動,血液也在沸騰,這感覺就像是得了人類總說的“病”一樣。
沒救的“病”。
……
單語寧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兩人談了一會之後從左思佑從喝第一口咖啡開始後,話題就停止了,一直到淩晨都沒有人開口先說話。
按照日子算,一直到今天淩晨,宇夢瑩已經消失了第七天。
……
樓上二耳還是心如止水,廖幽冄低著的頭一直沒有抬起過,樓下單語寧腦子裏假設了無數種事情的發生與經過,左思佑依舊冒著冷汗,等著沉默爆發,她知道自己根本瞞不了多久,這樣的感覺如果在持續多幾次,也許就熬不住了。
最殘忍的酷刑不是被人施加的,而是自己給自己的,心靈上的最痛的。
單語寧想了許久,但是卻什麼都沒有想通,她看著左思佑的臉,“以前不是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會微笑著的嗎?為什麼今天突然哭喪著臉呢?是發生了什麼嗎?可是為什麼你什麼都不說?”
“唉……”單語寧懷著心事種種地歎一口氣,“噔——”她隻是歎了一聲氣而已,左思佑卻發出了很大的反應,她身體猛然抖動了一身,雙腳碰到了茶幾,把整個桌子都晃動了,就差把上麵的杯子給打翻了。
“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這是怎麼了?”單語寧細細地想著,左思佑這樣子的確是不對勁,“上次我一直都在注意幽冄,一直沒有想到思佑,她的確是有一些奇怪,上次她也是這樣,給人的感覺很奇怪。她這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嗎?”
單語寧冷靜下來也是很細心的,她的聰明並不比任何人差,隻是有時候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廖幽冄身上,所以總會不經意地錯過什麼,或者遺漏了什麼。
“發生了什麼?”單語寧圍繞著這個問題更加深入地想著這件事情,“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呢?”
“先是迷宮……然後那個男人走了……夢瑩住進思佑家……隨後幾日之後所有人都來找夢瑩……然後思佑表現得很奇怪……然後幽冄說她要來找夢瑩……我又來到了思佑的家中沒有看見夢瑩也沒看見幽冄……思佑又和奇怪……”單語寧把事情的經過大概地想了想,“在這些事情中,會有那一個環節發生了錯誤,使得思佑這麼奇怪,而且還要故意隱瞞著?”
單語寧一個人在心中想著,她的眼睛不停看著左思佑,朝著她眨眼睛,或者皺眉頭,“因為那個男人?不,應該不對,如果是因為他的話,思佑早就衝出人類區去找他了。”
第一個假設被單語寧早就推翻了。
“還是幽冄出事了?”單語寧緊接著又來了第二個假設,“不,不對,幽冄傷勢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她不可能會出事,而且就算她真的出事了我應該也會感應得到,我從進來開始也沒感覺到什麼,也沒看見有什麼打鬥的痕跡之類的。而且這件事情也很不對……第一,時間點不對,如果幽冄出事了的話,一開始思佑就會是這副表情,可是一開始的時候思佑還好好的。第二,如果是幽冄出事了她不可能不會說,最起碼她都會偷偷告訴我。所以這不是幽冄出事了……”
第二個假設也被單語寧自己推翻了,她想得頭有點痛,“那到底是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