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申下了馬車,一瞧見林小楨秦淨之都在,有些急躁的立即快步走上前,就開始詢問:“林姑娘,你在正好,我有急事找你!”
林小楨微蹙眉梢,心想這個李明申能有什麼急事找自己?
莫不是為了鬧豬瘟的方子來的?
李明申一瞧見秦家院子裏大肆收購的馬齒莧,神色微怔之後,看向了林小楨:“你那鬧豬瘟的方子莫不是就是這雜草?”
林小楨搖了搖頭:“不是,這馬齒莧有別的用途,不過少東家親自來此,說有急事,難不成說的就是鬧豬瘟的方子?”
李明申連忙擺手,道:“不是,就是看見你收購雜草,有些好奇問一下,言歸正傳,常滁郡得知府大人來滁州城了,聽聞了鬧豬瘟有解毒的藥方之後,直接去了明仕堂找宋巡!”
林小楨訕訕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找宋巡就找宋巡,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和他又不熟悉!”
“你且聽我說完!”李明申說了一句後,繼續道:“這次跟隨知府大人來的還有京城太醫院院判朱大人,詢問那宋巡藥方之事,才發現宋巡並不是藥方的研磨人,而且他們要找的是研磨出藥方的人,親自回常州郡為當朝王爺治病,宋巡就說是他自己研製的,結果就要抓起宋巡,還要重金懸賞真正藥方子的主人!”
“啊?宋巡會這麼笨?”林小楨有些不解,然後看向李明申:“不過你聽聞這個,就急匆匆跑來找我做什麼?”
李明申著急催促道:“你傻啊,當然是讓你趕緊去大人麵前領賞,然後效力立功啊!”
林小楨打量了兩眼李明申,這家夥會這麼好心?
她才不信!
“那還真是勞煩少東家白走一趟了,這個藥方與我無關,我也不知道誰才是研磨它的主人呢!”
李明申沒好氣的瞥了一眼林小楨:“你就別說笑了,這麼多年無人能治鬧豬瘟,平白無故出了這麼一個奇方,你又在家中大量收購馬齒莧這種雜草,這藥方不是出自你的手還能有誰?”
“林姑娘,雖然我不知道仁濟藥鋪是怎麼惹到你了,讓你就此繞開我們,而選擇明仕堂合作,但是這個也是你個人的自由我們管不著,所以隻能眼紅宋巡!”
“可是現如今,這等立功的大好事落在你頭上,在下還真不想看見你錯過,所以特意趕來報信,不過你若真不願意領情,那便算了!”
林小楨看著李明申說的大言不慚的模樣,好像找人監視秦家的人不是李家人做的一樣?
李家父子在打什麼算盤,當她不清楚是麼?
呸!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虧她一開始還以為李明申是個好的,才和他做了那蜈蚣藥酒方子的生意。
怪隻能怪,李家父子的如意算盤打在了秦淨之的身上,那她隻能仇視。
林小楨態度淡淡的,敷衍一笑:“我聽不懂你什麼意思,做生意嘛不就是圖個擇優而選,所以少東家真的不必多想呢,這個藥方也真不是我研磨出來的,你還是請回吧!”
李明申瞪大眼睛看著林小楨,良久隻得無奈歎息一聲,然後回了馬車揚長離去。
等到人走遠了,秦淨之這才扭頭看向了林小楨:“這可是個好消息,你當真要錯過?”
林小楨點了點頭,道:“與官府打交道,你見到小老百姓占過便宜嗎?而且,我也不想那麼出名,省的日後招惹更多的禍端!”
秦淨之清淺一笑:“那便好!”
林小楨麵露一絲擔憂,道:“我就怕那宋巡招架不住,回頭就把我招供了,逼得我到時候不得不去給那什麼生病的大人物治病,那就可遭罪了!”
秦淨之溫潤笑著,道:“沒事,到時候真的出事,我就陪你一起,不會叫你孤身一人前去!”
林小楨臉頰微紅,看著秦淨之溫潤如玉的模樣,越發心裏舒坦,便笑著點頭:“好,日後我去哪裏都要帶著你!”
秦明風在一旁實在看不下去了,急忙道:“二哥二嫂,你們能不能不要這麼的刺激人啊,夫妻話回頭去屋裏悄悄說不行嗎?”
林小楨扭頭朝著秦明風揮舞了一下拳頭,故意狠毒架勢:“想找打嗎?”
秦明風瞬間老實了。
秦淨之眼底的笑意更濃。
吃過午飯後,林小楨先去小房間看了一眼林父林母。
雖然不是她的親爹親娘,可畢竟是這身子的爹娘,總是忽視有些過意不去。
一走進屋中,就問道一股發黴的味道,林小楨看著靠在床頭精神好些了的林母,見她正在刺繡打發時間,不由得問道:“娘,要不要帶你和爹出去曬曬太陽?”
林母抬頭瞧見林小楨,臉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不用了,你爹一直昏睡不醒,而我們在林家常年都是不見天日的,這猛不丁出去曬曬太陽還覺得刺眼睛,不舒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