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淨之微擰眉梢,瞧著林小楨片刻過後,沒有說話直接轉身走進了堂屋裏。
“淨之!”
林小楨喊了一聲,秦淨之也沒有搭理她,弄的林小楨的心裏也有點不太舒服了。
真是裏外不是人了。
秦明風和秦觀月見狀,發現氣氛不太對勁。
秦觀月立即打著圓場,勸說一句:“小幀,你也別怪老二,他就是見不得你受欺負,被老陶大夫數落,今天這個事情我也聽說了,你確實沒做錯,而且咱家也不是菩薩寺廟,不能誰來求咱,咱都能幫忙的,不給幫忙的就尋死膩活,回頭還賴咱們家!”
“再說了,今天若是當著村裏人的麵,同意了第一次,那日後咱家就會有數不盡的麻煩了,至於老陶大夫說的那些什麼夫醫者什麼玩意的,你也別往心裏去,在大哥眼中,你就是最棒的大夫了!”
秦明風跑去關了院門回來,也跟著附和:“是的,二嫂,其實你最棒最善良了,丁香壓根不配你給她治病,老陶大夫責怪你也是他太注重那些老古板的規矩了,但是並不代表你就是錯的,你也別太降低自己的身份了!”
林小楨勉強的擠出了一抹笑容,看向麵前二人:“我知道了,不會往心裏去的,你們快洗洗睡去吧,我洗洗就回房了!”
秦觀月點頭答應,不忘叮囑:“別和老二吵架啊,可不能為了外人的事情,傷了自家人的和睦!”
林小楨答應一聲。
秦觀月和秦明風帶著兩個孩子去洗洗睡了之後,林小楨洗漱過後,心裏莫名有些惱火,便坐在院子裏乘涼,吃著桂花糕,臉上抹了一些她配的泥膜,想著先和秦淨之冷靜一下,省的回屋再吵起來。
不過這個家夥,竟然敢甩下她就回屋了,哼,她不等到他來哄她,絕對不回屋。
這會子屋頂上有瓦塊響起的聲音,林小楨回頭一看沒有人影,以為是秦淨之,便說道:“你下來吧,院子裏沒別人了!”
一抹身影穩穩落在院中,林小楨剛想問秦淨之幹嘛不走堂屋,便瞧見戰常勝緩緩轉身,麵無表情的盯著她。
林小楨愣神了片刻後,瞧著戰常勝也不知道說啥,立即將手中剛拿起來的桂花糕遞向了戰常勝。
“額……這是常州城送來的桂花糕,你要不嚐嚐?”
戰常勝點頭,走上前毫不客氣的接過桂花糕,塞進口中,坐在一旁安靜的嚼巴。
林小楨也不說話,關鍵她也不知道和戰常勝說什麼,而戰常勝也不說話,院中的氣氛如冰封一般。
良久,林小楨實在是忍受不住這種冰封般的沉默,看向戰常勝開口道:“那塊玉佩已經還給你了,你也不用再為我們辦事了!”
戰常勝微微一愣,扭頭看向林小楨微凝俊眉:“你的意思,我該走了?”
林小楨立即擺手搖頭:“不是不是,你誤會了,這裏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不過,你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和我們一起生活的,不用每天到半夜就來廚房找吃的,而且,你老這麼藏著躲著也不是事啊?是不是?”
戰常勝聞言,有些自嘲一笑,然後低垂著頭沙啞著開口:“我,身體還沒完全恢複,內傷未愈,另外我也不知道我該去哪裏,該做什麼,我很茫然!”
林小楨聽著戰常勝語氣裏的淒涼,隻覺得他確實有點可憐。
“你不是血盟的人麼?你現在被追殺趕出來,是不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亦或是別人傷害了你?”
戰常勝沒有說話,又陷入了死寂一般的沉默。
林小楨著實覺得尷尬,輕咳了一聲,道:“既然你不想說,那就不說了,廚房裏還有點盛飯,你可以熱一下再吃,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屋睡了!”
說完,林小楨有些不情願的起身,朝著後院方向走去。
心想,該死的秦淨之,這麼久都不來找她,難道不知道她生氣了嘛?
男人果然都是大豬蹄子!
剛走到堂屋門口,身後傳來了低沉略帶沙啞的嗓音。
“是我犯了一個不可彌補的錯,才造成如今這個後果!”
林小楨身子微微一怔,心想這家夥,早不說晚不說,她都準備回房了,現在說是幾個意思?
徹夜暢聊?
孤男寡女,黑夜漫漫的,怕是不太妥當。
可,人家都張口了,天天一個人也沒個人陪著說話,現在她裝作聽不見,那不是令人十分尷尬。
想想好歹戰常勝也幫過他們,他們也很不要臉的收下了一百兩黃金診費的份上,她就姑且當一回傾聽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