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楨臉色嚴肅了幾分:“行了,畜生還有舔犢之情,蔣芳嬸子護女心切很正常,她若是不管不顧,沒頭腦,那反而還壞事了,記住了,這事情就過去了,不要再提了,怎麼說也是咱們的問題,不然人家也不會遇到這種危險的,是不是?”
秦明風點了點頭,道:“二嫂,你和二哥忙去吧,這裏有我呢,我保證不讓大哥做傻事!”
林小楨這才放心,拉著秦淨之一起上了馬車,兩個人朝著村口的方向駛去。
秦明風立即轉身回了李家,這會子李月芽也出來了,眼淚嘩嘩的撲進了秦觀月的懷中,讓秦觀月原先的憤怒少了些許。
蔣芳站在堂屋裏,有些心虛的沒敢說話。
畢竟,險些讓林小楨沒了命。
秦明風看了蔣芳一眼,又看向秦觀月說道:“大哥,你快進屋好好安慰一下大嫂吧,我這就去將王媒婆請回來,然後咱們繼續定親酒,二嫂他們說了,趕得回來就盡量趕回來,趕不回來,可能今日就要缺席了!”
秦觀月答應一聲,扶著李月芽走進了房間去了。
堂屋裏就剩下了蔣芳和秦明風。
蔣芳剛要說話,秦明風搶先開口。
“三嬸,這件事情過去就不說了,你是愛女心切,都能理解,而且我二嫂說了,山匪的事情說到底也是因為先前和我們家結下了仇怨,才會在今天下手,讓大嫂和你們都受驚了,還希望你們不要介意!”
蔣芳一聽秦明風這番話,心裏頓時放心了。
秦家主要還是林小楨把拿錢財,若是她心裏記仇了,日後月芽日子不好過那可如何是好?
蔣芳微微一笑,道:“小幀真是個心思通透的好姑娘,有她和月芽做妯娌,我也就放心了。”
秦明風沒有說話,心想要不是為了大哥的婚事,二嫂哪裏受得了這個委屈。
不過,緣由還是因為山匪是因為他們家才結仇怨的,若不是這個原因,誰舍得林小楨受那個委屈?
定親酒繼續,李三梁他們不一會就將嚇跑的人都請了回來,李家又恢複了熱鬧。
林小楨和秦淨之駕著馬車,已經出了村裏,行駛在官道上。
太陽越發的毒辣,熱的林小楨汗流浹背,倒是秦淨之,一滴汗都沒有。
“淨之,你怎麼不流汗?不覺得熱麼?”林小楨好奇的問了一句。
秦淨之搖了搖頭,瞧著林小楨汗珠滾滾的架勢,問道:“你要不要進馬車裏涼快一下?”
林小楨搖頭:“李大壯還在裏麵,我才懶得進去待著,不過我們真的要將這個山匪也送去縣衙?”
秦淨之聞言,微擰眉梢,扭頭瞧著林小楨:“你的意思,不想送官府?”
林小楨狡黠一笑,道:“官府又不會派兵去剿滅了青孤山山匪,總是留著尾巴,不是後患無窮,不如我們帶著這山匪親自上山一趟,自行解決了他們?”
秦淨之一愣:“你是說,我們現在去青孤山?你不害怕?”
“有你在,我怕什麼,再說了,這幫子山匪作惡多端,早就該解決了他們!”
“此時,我覺得還是交給官府解決,李大壯被捕,那是咱們村都瞧見了,雖然他們是山匪,可也是人,到時候背著人命官司,被有心小人做文章,對我們不好!”
林小楨知道秦淨之一向考慮周全,便無所謂的聳聳肩:“好吧,既然如此,還是去縣衙解決了此事好了!”
秦淨之揚起長邊,加快趕車。
臨近晌午,才抵達了滁州城,秦淨之和林小楨將李大壯交由官府之後,欲要離開縣衙,卻被官府的人喊住了。
衙差趙奇走上前,看著他倆,說道:“你們二位且等一下,我們張大人有事要與你們商議!”
秦淨之和林小楨相互對視一眼,心想張紹欽找他們能有什麼事情?
不過既然張紹欽要找他們,他們也不能拂了張紹欽的麵子。
二個人在趙奇的引領下,走到了偏廳,等著張紹欽。
不一會,張紹欽急匆匆的走進了屋中。
林小楨和秦淨之站起身要行禮,張紹欽直接抬手道:“免了,無需行禮!”
二人樂得其所。
張紹欽坐下後,說道:“你們屢次剿匪有功,這次活捉了青孤山山匪的二當家,回頭官府就要利用他去攻占青孤山山寨,青孤山離北屯村挺近的,到時候我們需要個熟悉附近的人帶領,不知你們兩位可願意做領路人,協助我們官府剿滅山匪?”
秦淨之立即拒絕:“青孤山離北屯村尚有一些距離,我們也並不是很熟悉,另外,既然這個李大壯已經活捉,何不利用李大壯帶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