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和水鴛的屋門敞開著,二人坐在桌旁也不說話。
林小楨瞧著氣氛不太對勁,走進了房間,笑道:“二個人這是怎麼了,都跨著小臉,鬧矛盾了?”
二人一瞧見林小楨,立即站起身,恭敬福禮:“夫人!”
林小楨打量了一眼二個人的神情,見她們也不解釋,便沒多問了。
“清溪,皇都城這邊有五湖銀號的分號嗎?”
清溪回答:“有的,五湖銀號是咱們大陸規模最大的錢莊,遍布三國,都有分號,夫人您問這麼做什麼?”
林小楨將手中的金鑰匙遞給了清溪:“你明日一早就拿著這個去五湖銀號兌十萬兩銀票出來,再去鬼市挑二十個死契奴仆,挑那些看上去年輕壯碩,精明能幹的,男女各一半,直接帶著他們去韓府那邊就好了!”
清溪一怔,瞧著林小楨將這麼貴重的東西交給她,心下也能想到林小楨的用意,她爽快收下了金鑰匙:“是夫人!”
林小楨又看向水鴛,道:“先前我和清溪了解了一下,你們和舊主感情深厚,舊主一家蒙冤慘死,你們被攝政王府發賣去了鬼市,心中怨恨很深,對於報仇之事,耿耿於懷!”
水鴛露出了一抹驚訝,看了一眼清溪,似乎帶有埋怨,怕林小楨多想,連忙在林小楨跟前表忠心:“夫人,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如今跟著您,水鴛絕無他心!”
林小楨看水鴛的反應,就知道清溪守口如瓶,沒有將先前的對話告訴水鴛,這也是她對清溪的一個小試探。
她臉上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神情,走上前扶起水鴛:“沒關係,若你和清溪對於先主一點顧及舊恩之心都沒有,那我反而不敢用你們!”
水鴛有些詫異的抬頭,瞧著林小楨。
“水鴛,之前我已經和清溪說過,我對攝政王也有仇,不知是不是天意,讓你們兩個丫頭到了我的身邊,你放心,你們的仇連帶著我的仇,我會一並找攝政王算清楚的,我要複仇,少不了你們替我分憂,但切記,沒我命令,不得私自妄動,知道嗎?”
水鴛麵露欣喜,立即半跪在地:“謝夫人成全之恩,隻要能替先主報了仇,日後水鴛隻衷心夫人您一個人!”
林小楨立即扶起了水鴛,道:“在我這,不要動不動就跪下,男兒膝下有黃金,女兒膝下何嚐沒有黃金呢?還有,許多繁文縟節也可免了,你們隻需要替我好好幹活,分憂就可以了!”
水鴛高興的看了一眼清溪,清溪也笑了起來。
她們姐妹二人能遇上林小楨,實在是天大的福分。
“日後清溪就跟著我主外,水鴛,你心思縝密一些,府內的事情,就交給你全權負責了!”
水鴛一聽,受寵若驚:“水鴛定幸不辱命!”
“好,記住有什麼事和我說,不要藏著掖著,既然我是你們的主子,那麼就算發生天大的事情,也有我在前頭頂著,我這個人也不喜歡去猜測人心!”
二個人齊齊答應一聲,莫名熱血沸騰。
總覺得眼前這個夫人,很不一般。
翌日一早,林小楨就帶著天賜和武辭以及水鴛去了韓府,而清溪自己一人去了五湖銀號辦差。
抵達了韓府的時候,韓軒已經準備好了馬車,收拾好了東西,竟還連夜趕製了一塊寫著林府的牌匾,掛在了大門上麵,原先那塊韓府的牌匾被他裝進了馬車裏。
林小楨瞧見韓軒的動作如此之快,由心而發:“多謝韓公子,贈送我們新府牌匾!”
韓軒連連擺手:“夫人不用客氣,若不是您恐怕我家業也守不住,書也讀不成,按理說應當是我謝謝夫人才是!”
林小楨微微一笑。
韓軒瞧著她,猶豫了一會,說道:“夫人,在下臨走前,還有一點小事想拜托夫人!”
林小楨爽快點頭:“你說,若能幫忙,定不推辭!”
畢竟韓軒真是折價賣了宅院和藥鋪,讓她撿了個大便宜,得了韓軒的好處,那麼幫個小忙也不是很難的事。
韓軒朝著院裏喊了一嗓子:“忠叔,你們出來吧!”
話音落下,從府裏走出來五個人,看上去像是一家五口子。
韓軒說道;“這位是忠叔,在我們韓府當了半輩子的管家,即便家中遭逢巨變,他也盡心盡力,替我守住了這宅院,旁邊二個是忠叔的兒子,樁子哥和梁子哥,以及忠叔的二個兒媳婦,他們是死契賣入韓家的,我這一走,他們也不能跟去,所以想請夫人買下他們,留他們繼續替府上幹活賣命!”
林小楨瞧著忠叔看上去就很精明,雖然年邁,卻精神抖擻,二個兒子瞧著也老實能幹,至於兒媳婦暫時看不出來是什麼人品。
反正她也要買奴仆夥計,順便賣個人情給韓軒,接收這幾個韓府老仆,也不是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