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奴看著眼前的男子,他劍眉星目,眉宇間總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矜貴。她知道他心底的擔憂,慌忙握住了他的手,認真的說道:“其實你不用擔心我的,我其實可以求五皇子,讓我待在他的身邊。到時候你也可以時常來看看我。”
鳳穆帆低頭看了她一眼,目光觸及她眼底的堅持,知道這個事情他沒有反駁的權利,便隻好點頭。按照鳳傳澤對念奴如今的態度來看,他應該是可以保護她的。
鳳傳澤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自己的寢宮,卻沒有想到院子裏正站著兩個人,一個身影清瘦,一個身影高大,遠遠看上去,好不般配。
似乎是聽到了他的腳步聲,鳳穆帆轉過頭看著他,“你回來了。”
念奴也回過頭笑著看著他,“參見五皇子。”
鳳傳澤慌忙上前,兩個人突然的闖入讓他有些驚訝。
“皇叔你們怎麼過來了?”
鳳穆帆看了他一眼,極不情願的將念奴往前一推,“這些日子我事物繁忙,這個丫頭身上的傷還沒有大好,便想著放在你這裏住上幾日。方便嗎?”
鳳傳澤一愣,麵上泛起了一點點紅暈,“這有什麼不方便的,我這裏很大。我又不像皇叔那樣事務纏身,若是念奴肯留下來的話,我自然是會好好照顧她的。”
鳳穆帆聽到他這樣說才放下心來,又和念奴交代了兩句就離開了。
他走後,鳳傳澤慌忙叫人把房間收拾了出來。又怕她會無聊,從藏書閣裏找了好些書送到了她的房間裏。
但是念奴在這裏住了好幾日,卻沒有什麼發現。畢竟風傳澤隻是皇子,若是真的說起來,是不能夠和後宮的嬪妃們來往的。但是若沒有來往,她有應該如何調查?
她比鳳穆帆更希望將這個北燕的公主繩之以法,北燕那麼多的生命,原本他們是多麼的鮮活,但是都是因為她竟然都白白葬送了性命。
她眉頭緊蹙,日日思索這個事情。鳳傳澤隻當她是在這宮中太過無聊,便提出了要帶著她去湖上泛舟。雖說這個時候湖裏的荷花才剛剛露出尖角,但是岸邊的垂柳卻已經長的很好了。
念奴見他有此提議,自然是應了,興許還能夠在外麵遇上一些有用的情報也不一定。
春風仍舊是和暖舒適的,不像是邊境的風,像刀子一般。念奴每每想起那北燕一把火中燒著的屍體,心裏就是說不出的難受。若是她能夠機敏一些,那些無辜的戰士們也許就不會死。他們明明已經沒有了戰鬥力,但是還是被北燕的人無情的屠殺。
然而事後,皇上卻沒有把這個事情放在心上。看來在這個皇上的眼裏,人命如同草芥。
“怎麼了?是不是不太適應皇宮裏的生活?這些日子都看你無精打采的。”
念奴的思緒被鳳傳澤的聲音拉回,她歉然一笑,“我隻是想起了之前在邊境的事情,一時有些出神罷了。哦,對了,上次宮宴上看到的那個北燕公主生的可真是漂亮。”
“確實是無可多得的美人,但是在我的眼裏,她還是沒有辦法與你相比。”
念奴一怔,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這麼誇獎自己,慌忙道:“五皇子實在是謬讚了,我不過是一個奴婢而已,怎麼能夠和娘娘比較。”
鳳傳澤見她這樣說,便再不與她爭論,隻慢慢的劃著船,春風輕輕的拂過兩個人的臉頰,感覺分外的舒爽。
岸上一堆奴婢正圍著一個美人慢慢的走著。忽然那個美人的目光落在了舟上的兩個身影的上麵。
“那邊的是誰?”
“回稟娘娘,那個是五皇子,隻是他身邊的人奴婢未曾見過。”
五皇子?
梅落有些疑惑的繼續看著湖麵,隻可惜那舟上的女子背對著她,她根本就沒有辦法看清楚她的容貌。想來定是一個傾國傾城的女子,不然五皇子又怎能麼會與她同遊。
梅落慢慢的走著,手裏的花朵慢慢的旋轉著。
似乎是心靈感應一般,念奴下意識的回過頭,便看到了岸上的梅落。
“那個不是梅妃嗎?”
鳳傳澤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果然看到了梅妃的身影,隻是她似乎是沒有發現兩個人一般,慢慢的往前走著。
“梅妃,平常都做些什麼啊?我感覺她終日無聊的樣子。”
鳳傳澤輕笑,“聽說她很喜歡種花,對香料更是有一番造詣。所以平時她不陪著父皇的時候都會研究新的香料。”
念奴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確實沒有哪個女人不愛香的。
鳳傳澤見她似乎是有興趣的樣子,慌忙接著說道:“你是不是對梅妃的香料有興趣啊?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們可以去問她要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