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菜和飯上來後,無依克製了自己一下,隻吃了兩碗便放下了筷子。
飯罷,見時間差不多了,沈婉她們便離開了酒樓,往小作坊而去。因為隔得不遠,所以她們也沒座馬車,而是直接走路過去的。
遠遠的沈婉就聽了狗叫,她便知道昨日那男子又來了。
走到了院門兒口,沈婉也不敲門進去,而是站在台階下,給兩隻衝著她們搖尾巴的狗兒順著毛。
“我們在門口站著幹啥?”無依小聲的衝秋菊問道。
秋菊小聲回道:“等會兒就知道了。”
“今日這兩隻看門狗倒是乖,都不叫了。”門內響起一個男子的聲音。
“它們認識你了,就不叫了唄!”說話的是秀娟兒。
男子:“我明日還這個時候來,你多準備些,那酒樓的老板說不夠賣呢!”
秀娟兒:“不能再多了,不然東家會有所察覺的。”
男子:“我不管,反正我銀子都收了。”
秀娟兒:“你……”
“嘎吱……”院門兒從裏麵被打開了,背著背簍的成年男子,看見門口站著的四人先是一愣,隨後開口質問道:“你們是誰?站在被人家門口作甚?”
沈婉笑了笑道:“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呀!”
這人還真是有意思,竟然還理直氣壯的先問起她們來了。
秀娟兒走在那男子身後,聽見沈婉的聲音,頓時嚇的魂不附體。
“夫、夫人……”夫人怎麼會在這個時候來?
男人聽見身後的秀娟兒叫夫人,便知道大事不妙,背著背簍就想跑。
沈婉都還沒開口,喬木就直接把他擒住了。
“放開我,你放開我。”男人拚命的掙紮著。
“弄進去吧!”沈婉朝喬木打了個手勢,喬木便把人拖進了院子裏,她們也跟著進了院子。
進了院子後,秋菊便從屋裏搬了張椅子出來讓沈婉座。
沈婉在椅子上坐下後,看著已經被嚇得六神無主的秀娟兒道:“說說吧!怎麼回事兒?”
“咚……”秀娟兒跪在了地上,衝沈婉磕著頭道:“夫人我錯了。”
“你錯了?嗬……”沈婉冷笑著道:“你自然是錯了,我自認待你不薄,你便是這樣回報我的?監守自盜?”
秀娟兒被沈婉說得抬不起頭,低著頭流著眼淚。她也不想這樣,可是她真的是沒有辦法呀!
“不說話是嗎?那我就隻有把你們兩個都送官了,這雖然算不得什麼大罪,也足夠讓你們在大牢裏待上兩年了。”
聞言,男子連忙叫了起來:“不關我的事兒,是我姐把泡菜給我,讓我拿出去賣的。”
這男子叫二狗,二十有八,是秀娟兒弟弟。秀娟兒因為自己的日子過好了,便想起了家中雙親。半個月前,便回了一趟家,給家裏拿了些銀子。還給家裏人說,她雖然賣身為奴,但是主家卻是極好的,工錢也給得高,讓二老不必擔心她,並告訴了二老她如今的住址,若是有事兒,日後便可找她。可是她沒想到,十天前,她這遊手好閑的弟弟卻找了來,這也成了她噩夢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