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夜想約他出去?嗯?——”秦琴的舍友含笑對秦琴挑著眉毛道。
秦琴不禁滿臉飛紅,低下頭去。沒錯,秦琴是想約闕雲月出去,可女孩子怎麼能隨便開口約男孩子出去呢?
秦琴的舍友道:“我幫你約吧,他是我老鄉,我就說咱們老鄉平安夜聚聚。”
“闕雲月,平安夜我們老鄉要聚會,研究生的學長學姐也會來,要不要一起?”秦琴的舍友裝作很自然地對闕雲月說。闕雲月卻依舊靜靜地看著窗外,全然一副神遊太虛的樣子。秦琴的舍友不禁急得拍了一下闕雲月的小臂,道:“喂,你有沒有在聽呢?”
闕雲月忽然一個激靈,叫了一聲“青曄!”,竟從座位上彈起,躍出窗外。
兩個女孩怔怔地看著窗戶,闕雲月剛才躍了出去,那個文弱書生像武林高手似的躍窗而出,而且立刻不見了……
兩個女孩回過神時,見教室門口有個背著雙肩包的男孩探頭往裏看,男孩道:“雲月呢?走了?”
秦琴怔怔道:“走了。”
男孩看了看闕雲月座位上的書包和文具,道:“走了?他書包都還沒收呢——”
男孩正是納蘭月,納蘭月的老師拖了一會課,下課遲了些。納蘭月見闕雲月這些日子老是走神,心裏知道是君曇婉的原因,也沒多問,不過納蘭月還是擔心——闕雲月走神走得很不對勁。
納蘭月找了好一會,終於在演武場找到闕雲月,還是憑法力找到的。納蘭月站在演武場中央,目不轉瞬地看著日頭,納蘭月不禁也抬頭去看,卻忍不住打了好幾個噴嚏。納蘭月止住噴嚏後,卻見闕雲月一臉興奮地捉住納蘭月的雙臂,道:“她在!她在!她沒有死!她沒有死!”
納蘭月當然知道能讓闕雲月如此狂喜的是什麼,當下也扳住闕雲月的手臂,急道:“你說她嗎?你說她沒死嗎?!她在哪裏?在哪裏?!”
“天上,日宮的馬車上,她在巡天!”
納蘭月已是冰蟾的身體,能夠上天,闕雲月雖是凡人之身,但闌汐的念力已經恢複了不少,在納蘭月的幫助下,也能上天。
“尊使且等一等,我們有要事要見公主。”納蘭月攜闕雲月追上日宮的馬車已耗了許多力氣,說話已有些接不上氣來,闕雲月肉體凡胎,就更顯虛弱了。
駕車的車夫好奇地將納蘭月和闕雲月看了又看,道:“你們是哪裏來的?公主豈是你們隨便見的?公主在巡天,誤了大事你們吃罪得起麼?”
闕雲月再難按捺心頭的狂喜,放聲叫道:“青曄——是你嗎?青曄!——”
馬車裏頭有了動靜,隻聽一個女子的聲音道:“是誰在外頭大呼小叫?”
車夫道:“公主,有兩個奇裝異服的家夥,不知道是男神還是男人。”
那女子又道:“蠢材!還不給我打下去!不知道我在巡天?!”
納蘭月和闕雲月都聽清楚了,這聲音雖然倨傲,卻分明是青曄的聲音!
“公主!是我!我是冰蟾!”納蘭月也忍不住叫了起來,就向馬車衝了過去。
車夫急忙阻攔,車夫哪裏是冰蟾的對手,被納蘭月三下兩下撂到一邊。納蘭月掀開車簾——
“青曄!真的是你!”闕雲月忘形地抱住車內的青曄。闕雲月卻不明就裏地被重重一推,又聞兩聲脆響,頓覺雙頰如灼,闕雲月一臉茫然地看著青曄——她怎麼了?
未等青曄開口,納蘭月急忙扶起闕雲月,道:“你怎麼了?為什麼打他?!”
青曄冷笑一聲,道:“你們是哪裏冒出來的奴才?奇裝異服,輕薄於我,還不該死?!”
納蘭月道:“你,你不是青曄?”
青曄道:“你是什麼東西,居然敢直呼我的名諱?!”
青曄說罷,大袖一拂,闕雲月和納蘭月就不由自主地飛出車外。
“公主,那兩家夥又來了,還多了一個。”
車夫話音剛落,青曄就豁然掀起車簾。沒錯,那兩家夥又來了,還多了一個——多的一個是霜晨月。青曄斥道:“哪裏來的毛神?你九族都不想活了是不是?!居然敢擋本公主的路!”
霜晨月笑道:“真是你啊——瞧你這公主大譜兒——誰也學不來——”
青曄冷冷道:“我說,你們別初生牛犢不怕虎啊——我的車駕你們都敢攔?活得不耐煩也不是這麼個找死法!”
霜晨月笑道:“死在你這麼美麗的母老虎手上,也挺不錯的。”
霜晨月話音未落,十指箕張,竟已撲向青曄,青曄反應也不慢,立刻一掌迎了上去,霜晨月這一招卻是虛招,青曄打了個空——就在青曄和霜晨月打起來的當兒,納蘭月一腳踢掉車夫,闕雲月立即勒轉馬頭,揚鞭打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