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忽地踉蹌一步坐倒在地,他慌亂的指著木箱子,“是他們回來了……是他們來索命了。”
“你住嘴。”初井跟明陽一把將他拽起來,快速捂住他的嘴,“你胡說八道什麼?什麼索命不索命的,就你膽小怕事。”
阿四被訓斥得頓時噤了聲,卻渾身抖得厲害。
蘇七瞅了他們一眼,最後直直的盯著大郎,“你們說過,你們親眼目睹徐才墜崖,那這個箱子,為什麼沒隨著他一起墜下去?”
大郎咽了口唾沫,好半晌才擠出一句話,“徐才他的腿腳不便,那日是我替他背了木箱,他出事後,木箱便被我遺棄在山上,後麵再想尋也尋不到了,我不知道它怎麼會落到了你的手裏,徐才就是墜崖了,我們沒說謊。”
蘇七冷笑一聲,“我去過徐才墜落的地方,現場還有殘留下來的血跡,可那些血跡散發出一股膻腥味,分明是羊血,你們倒是給我一個解釋。”
大郎嘴硬的一口把話咬死,“我不知道。”
蘇七睨著他,“你不知道?阿旺與他媳婦現在都死了,你跟我說你不知道?”
大郎幹脆把牙一咬,一言不發的閉緊嘴,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蘇七氣得心肝肺都在疼,她沒有進一步的證據,還真就拿他們沒有辦法。
徐才的事他們都不肯說,關於她懷疑的婁氏,他們就更不會說了。
雖然宋慈留下來的書上有滴血驗骨這種手段,用親人的血滴到白骨之上,浸入者則為親,反之則為不親。
但這件事是沒有科學依據的,所以她不能靠這一點來證實藏屍案的死者是徐才。
眼瞅著隻剩下最後一層薄紗待掀開,案子便會明朗,可她最後隻能無功而返,想想就好氣。
蘇七去了順天府。
張柳宗正好帶著人無功而返,他們在鬆林裏,什麼都沒發現。
他掰著手指頭算給蘇七看,“一個神像裏的死者,扯出了小河村裏的徐才與婁氏,現在又是阿旺與他媳婦,而與他們有關的二痞子也被殺,這凶手到底還要殺多少個人才甘心啊?”
而且,凶手虐殺阿旺夫婦的手段,簡直令人發指。
活活餓死,那可是一段極其漫長的煎熬。
蘇七沉吟了幾秒,“現在可以肯定二痞子與藏屍案有關,與阿旺夫婦的案子也有關,隻是……他死了!”
張柳宗煩悶的撓撓頭。
蘇七頓了頓才繼續道:“雖然現在還沒有證據表明,藏屍案裏的死者是徐才,但我們先大膽假設,那個死者就是徐才,他是第一個死的人,眼下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圍繞著他的死而出現的。”
張柳宗點點頭。
“你看,眼下便隻有一個婁氏,仍然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蘇七用手沾了些茶水在桌麵畫著,“我在二痞子的家裏發現還有另一個人生活過的痕跡,先假設這個人是婁氏,那案子便能大概串起來,除了……”阿旺夫婦的死!
她還沒想清楚凶手的具體動機是什麼。
見張柳宗一頭霧水的盯著她看,蘇七盡量將話說得簡單易懂一些。
“會不會有一種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