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七跟小七已經在這呆了有一會,楚容策也見過了。
她壓下心底不停翻湧的懷疑,牽上小七起身告辭,“多有打擾了,我跟小七還想去別的地方瞧瞧,這便走了。”
安崇譽與楚容策起身。
安崇譽客氣的挽留了一句,“蘇姑娘怎的不多坐坐?我還尋思著想問問你破案子的經過呢。”
楚容策這時也抬頭看了蘇七一眼,恰好與她四目相對。
刹那間,他又垂下頭,緊張的不敢再看。
蘇七衝安崇譽搖搖頭,“下次有空再跟你說,多謝款待了。”
“好。”
蘇七牽著小七離開。
安崇譽看著蘇七離開的背影,回眸調笑了楚容策一句,“你見著姑娘便臉紅膽怯這性子,何時才能改啊?若再不改掉,你將來可怎麼納妃?”
楚容策這才抬頭,不好意思的看向安崇譽,手心裏全是虛汗。
“你也知道,我……”
安崇譽沒待他說完,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歎了口氣,“算了,不說那些了。
蘇七與小七離開書海閣之後,她見天色還早,便帶著小七往順天府去了。
經過石山的那件事,她對大魔頭的冷血無情更加深有體會。
她得加快速度,爭取從以前的案卷裏找出一絲線索才行。
到了順天府,小七不願意在案卷閣裏窩著,便帶著大白在府衙的後院玩耍。
張柳宗戰戰兢兢的在一邊陪著,生怕小祖宗在他這裏磕了碰了,更怕那隻猛虎一個不樂意便上來咬他一口。
蘇七一個人呆在案卷室裏麵,望著案卷架,陷入沉思。
以她對那個大魔頭的了解,他隻殺女人,並且,每一次都會擺成那種詭異的死亡現場。
但鑒於夜景辰會將這種引發騷亂的案子壓下,她猜張柳宗這邊應該沒有案情報告,隻有失蹤案卷。
而她要做的便是在失蹤案卷裏找到一些東西。
想清楚這些,蘇七讓許易跟羅子山一起幫忙,把這四年來有關於女性失蹤案的案卷找出來。
沒一會,桌案上便堆起了高高的一疊。
蘇七先從時間最遠的看,把可疑的放一邊,不可疑的放一邊。
然後再將可疑的重新梳理一遍,又篩選出來一部分。
最後她盯著案卷上的失蹤的時間,眉頭忽地一皺。
從四年前開始,每年的三月、六月、九月與十二月,都會失蹤一名年輕的姑娘,但唯獨今年三月,沒有案卷報上來,而嬌琴是死在四月的,也不是大魔頭親自動的手,所以不算。
她皺了皺眉,立刻離開案卷室,帶上小七回王府。
然後,她一個人去了錦園,敲響夜景辰書房的門。
直到他淡漠的一個‘進’字響起,她才推開門走進去。
這是她第一次來他的書房,裏麵的裝飾十分不同尋常。
除了書架與書桌正常點外,他用來點綴書房的,全是各種各樣的劍,或者短刃。
蘇七頓時覺得脖子涼颼颼的,胡思亂想著,萬一她跟他談得不高興,他隨手都能抽出一把劍砍了她。
想想就可怕!
但來都已經來了,她隻能硬著頭皮開口,“那個……我來找你是想跟你談談幕後那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