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七的眉心頓時一擰,連想都沒想,直接上前叫住女人,“你方才說,孫二叔知道文氏與他人有染的事?”
女人止住叫喊聲,側首鄙夷的看了蘇七一眼,“你是哪裏來的小丫頭?別擔誤我的事,走開。”
話音一落,她又想繼續拍門。
蘇七也沒生氣,隻是低笑了一聲,“在衣服裏藏個枕頭就想來訛銀子,你倒是真敢。”
女人的動作瞬間一滯,下意識的摸向肚子,確定自己的‘肚子’沒異後,她才惱羞成怒的盯著蘇七,“你少管閑事。”
蘇七挑眉,“若不想我多管閑事,那我問你什麼,你就老實答什麼。”
女人無奈的咬了下唇,而後朝一側走了幾步,壓低聲音警告蘇七,“你最好說到做到,否則我讓你好看。”
蘇七不禁好笑,但她沒功夫跟女人多掰扯別的,直接問道:“你剛剛說,孫二叔知道文氏的事,孫二叔是怎麼與你說的?”
女人想了想才道:“他隻是與我說,有人偷偷寫了條子告訴他,文氏在外麵有了男人,他一直都想捉個現行,將文氏處理了,便能將我迎進府做側室。”
蘇七想了想,女人的話倒是跟她昨天推想的差不多。
孫二叔大半夜的穿著裏衣死在牆角,他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走到那裏,唯一的解釋便是有人故意引他過去,而前天晚上,恰好又是文氏外出私會野男人的時間,這幾條線加在一起,便能猜測出,文氏私會男人的事,應該是凶手有意告訴死者的。
蘇七表情凝重了幾分,“他有沒有說,是何人告的密?”
女人不耐煩的開口,“他也不知道是何人告的密,隻是有一張小條子,扔在他經過的路上。”
蘇七又問了幾句,女人越來越煩燥,她隻能就此離開。
顧隱之自行回了客棧,蘇七找到了縣衙。
紀安沒出去找線索,而是坐在桌案前,一本本的翻看案卷。
蘇七不禁有點好奇,“你看這些做什麼?”
紀安拱手施了個禮,“我想瞧瞧以前的案子,有沒有出過類似的,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查下去,所以……”
隻能用這種蠢辦法了!
蘇七找了個位置坐下,“想要破獲一樁案子,必須得先了解凶手的殺人動機,例如為財,為仇,為情……了解了這一點,凶手就會無所遁形了。”
紀安也跟著坐下,認真聽講。
蘇七瞅了他一眼,“你昨天去調查線索,可有問到什麼?”
紀安理了一會思緒,才回道:“我找到了孫二叔養在外麵的妾室,孫二叔雖然經常會去她那,但她一直住在孫家外麵,所以也不知道孫二叔與其它人有沒有仇怨,而她也聲稱,孫二叔被害的時候,她在家中,有一個婆子為證。”
蘇七在心底歎了口氣,紀安果然是個新上任不久的縣令,對查案毫無經驗。
她把昨天在死者傷口發現的石粉,以及死者知道文氏與他人有染的事說了一遍。
“以目前的線索來看,凶手是有預謀殺人的,他故意將現場偽裝成凶獸作案,是不想讓人查到他的頭上,可越是這樣,就越容易露出馬腳。”
“什麼馬腳?”紀安一副什麼都不懂的模樣,“蘇姑娘還知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