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隱之一臉的生無可戀,“你與景辰為什麼要如此夫唱婦隨?”
蘇七白了他一眼,“你可別給我戴高帽子,就算是借我十個膽,我也不敢高攀攝政王爺啊!”
“如此,那你給我酒喝,你便與他不是夫唱婦隨了。”
蘇七鬱悶了,正當她想敲打敲打顧隱之時,一道冷冽的聲音卻在她耳邊響起。
“她不敢!”
蘇七不用回頭也知道,是夜景辰悄無聲息的進了房間。
她剛才說的高攀不起,他肯定也聽到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有種小命即將不保的錯覺。
顧隱之還能說什麼,直接將被子往頭上一蒙,強迫自己睡覺。
夜景辰站在原地,麵無表情的睨著還不肯挪步離開的蘇七,“不走?”
蘇七被他的話驚回神,趕緊轉身,乖乖點頭,“走的走的,顧神醫的傷正在恢複,我已經幫他看完了。”
夜景辰一言不發的轉身徑直離開,蘇七跟在他後麵。
晚飯是兩人跟小七一起吃的,還跟中午一樣,夜景辰總能照顧到蘇七的吃飯習慣。
一頓飯吃完,見夜景辰沒跟她算帳,她剛想帶上小七溜回廂房,卻被他叫住。
“替我換個藥。”
蘇七隻好留下,小七人小鬼大的離開。
他胳膊上的傷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如果按照正常情況,他的傷應該已經愈合了才對。
可她拆開紗布後,看到的卻仍然是發炎狀態的傷勢。
蘇七不禁懷疑自己的藥有問題,眉頭微微蹙起,抬眸認真的盯著他,“你真的沒覺得哪裏不舒服麼?你這傷……”
夜景辰的臉上毫無情緒起伏,“還未好透?”
蘇七真想喊他一聲大哥,這傷發炎得那麼明顯,他居然還問她是不是還沒有好透?
“再這樣下去,我可治不了你的傷。”蘇七的語氣凝重了幾分,“可能是你產生了抗藥性,對我與顧神醫的藥產生了排斥,得找個信得過的大夫再給你開些方子不同的藥才行。”
“不用。”夜景辰的眼底迅速滑過一抹深意,“用你的。”
蘇七隻能點點頭,一邊給他清理傷口上藥,一邊叮囑他,“再觀察三天,如果還不好,真的隻能換大夫了。”
隔了片刻,夜景辰才從喉嚨裏發出一個單音,“嗯。”
蘇七想到案子上的事,替他包紮好後,才開口道:“今天晚上,我想去孫家盯著,還得勞煩王爺照看小七。”
“嗯?”夜景辰掃了她一眼,“案子要破了?”
蘇七搖搖頭,“隻是有一種直覺,凶手時隔半個月後,又開始密集的作案,他很有可能還會再犯案,我想去守著,看看凶手會不會現身。”
夜景辰起身,“我與你同去。”
他音調清冷,不容反駁。
蘇七剛想問小七呢,就見小七古靈精怪的推開房門,將頭探了進來。
“蘇姐姐不用擔心我的,我會帶著大白去顧酒鬼的房中呆著的,正好,我還要盯緊了他,不讓他沾酒呢。”
蘇七無言以對,隻能默認了夜景辰要跟她同去孫家的打算。
到了晚上,外麵的天色完全黑了下來,蘇七這才跟夜景辰悄無聲息的到了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