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顫抖著手,從蘇七手裏接過玉佩,激動的老淚縱橫,“是羽兒的信物,她終於肯回家了。”
說完,老婦人又一把抓住蘇七的右手,“你告訴我,她是不是在那戶人家家裏過得不好?是不是受了許多委屈?”
蘇七抿抿唇,盡量簡短的將珀拉氏的遭遇說了一遍。
當聽到自己女兒差點被陷害,老婦人腳下一個踉蹌,好在有下人攙著,才沒有摔倒。
“我就說那戶人家靠不住,她卻寧可與家中斷了關係也要嫁過去,現在吃了這麼多的苦頭,除了我們,還有誰會心疼於她?要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老婦人一會哭一會笑,當即安排了數名下人,命他們即刻啟程去接人。
待下人們離開後,她才重新抓住蘇七的手腕。
“姑娘是我女兒的大恩人,這個恩,我們一定要還的,還請姑娘在我家中住上幾日,等我將女兒接回來,再好好的感激姑娘一番。”
老婦人的言語神態十分真誠,蘇七想了想,便直接說道。
“其實我來巫落部,是想打聽一件事,若夫人真要替珀拉氏還恩,還請夫人告知我一二,我感激不盡。”
“姑娘,你這樣說就是見外了。”老婦人抓著蘇七的手腕不肯鬆開,“打聽事情歸打聽事情,你救了我女兒的命,我珀拉家就這樣放你離開,一定會被其它人笑話的。”
蘇七抵擋不住老婦人的盛情,隻能將百裏雯齊也叫下了馬車,一起進入珀拉家。
他家裏的宅子十分具有異域風情,不管是雕欄還是裝飾,與東清國的完全不一樣。
蠻族人是真的很信奉狼,在主位上供奉著狼雕,就算是主人家,平時也是坐在側位的。
因為百裏雯齊的身體虛弱,老婦人先安排了他去房中休息。
蘇七與她單獨坐在會客廳裏,有下人端來奶茶與點心,十分的豐盛。
老婦人一邊招呼她吃,一邊問起她要打聽的事,怕她要打聽的事比較隱秘,還特意讓下人都退到外麵去,無令不得入內。
蘇七頓時感激不已,“其實是這樣的,我想打聽一下,巫部落是不是曾經出過一個長不大的孩子?而後被送到了寺廟裏麵?他還有個姐姐。”
老婦人聞言,拿著茶杯的手一抖,茶水霎時灑了一些出去。
“你……你怎麼會問起他?”
蘇七眉頭微蹙,看老婦人的模樣,似乎知道些什麼。
“我從東清國而來,那人在東清國帶走了不少的孩子煉香,有個孩子如今昏迷不醒,她與我有些淵源,我想將她喚醒,所以我才會來到巫部落。”
“哎!”老婦人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已經很久沒有人說起和藏家的事了。”
蘇七這才知道,米拉爾原姓和藏,她當時問了春吉很久,春吉都不肯告訴她。
老婦人緩和了一會,然後才開始跟蘇七細說。
原來和藏家最早之前,是巫部落的長老,掌管巫部落。
和藏長老找到了祖傳下來的一張方子,暗中抓人煉香,鬧得人心惶惶。
而後和藏長老的大兒子生下一子,隻能長至六七歲的模樣,再不長大,巫部落的人便將他送至了寺廟,緊接著,和藏長老用人煉香之事被人捅破,族長大怒,親自帶了人來巫部落鎮壓,和藏長老大長子的女兒得幸逃了出去,從寺廟中將她弟弟帶走,從此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