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家父母這才聽明白了,“你說她懷的不是我丁家的孩子?那她未婚先孕,肖家還一聲不哼的將她嫁進來,感情她肖家以為我丁家是好欺負的麼?”
“不行。”丁母騰的一聲站起來,“我現在就去找她肖家問清楚,我兒要娶的是她家清清白白的女兒,她們塞這麼一個下賤的貨色過來是想惡心誰?”
丁父當即也跟著站了起來,一副要與丁母同去的樣子。
丁良安忽然大喝了一聲,“你們夠了。”
丁家父母不解的站在原地,看向自己的兒子,“良安,你……”
“你們還嫌我不夠丟臉麼?”丁良安將頭垂得更低了,“這件事若是鬧大了,人人都知道我要娶的是一個破爛。”
丁家父母被丁良安的話點醒,當即囑咐起周邊的人,不要將這件事傳出去。
蘇七注意到肖彩兒的兩個陪嫁丫環,她們原本還在關注這個案子的進展,卻在她問起肖彩兒懷有身孕的事後,兩人立即避開視線,不敢再看過來。
“你們知道什麼?”
兩個丫環見蘇七問到她,立刻像撥浪鼓似的搖起頭,“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蘇七蹙了下眉,死者中了烏青草的毒,所以才會造成屍身僵硬,既然她沒有吃東西喝水,說明她被送入洞房後,身上是揣著什麼可以服下的東西的。
“你們不想在這說,莫非是想去府衙說?”
兩個丫環被這句話嚇得臉色一白,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姑娘饒命,我們隻是做下人的,我們不敢說的啊!”
“事已至此,你們還有什麼不敢說的?”丁母氣不過肖家把不清不白的女兒嫁過來一事,立刻開口斥責了兩個肖家丫環,“說。”
兩個丫環隻能戰戰兢兢的道:“我們是知道小姐懷了身孕的,她一直吐得厲害,出嫁前日,她才讓我們去藥房買了幾顆止吐的藥丸,以防萬一。”
蘇七抓住她們話裏的重點,“肖彩兒一直將止吐的藥丸放在身上麼?”
“是的。”
蘇七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她在死者身上並沒有發現裝放藥丸的瓷瓶,那麼,瓷瓶很有可能是被凶手帶走了,也就是說,凶手是將毒藥下在了止吐丸中。
“你們好好想想,你們去藥房買藥,可有被人掉過包?或者,有沒有人能接觸到肖彩兒?替換她放在身上的藥?”
“對了。”綠衣服的丫環想起了一件事,“當時我們送小姐回洞房的時候,小姐身上裝藥丸的瓷瓶曾經掉了一次,我見到有人幫忙撿了起來。”
蘇七看向綠衣服的丫環,“可還記得是誰撿了瓷瓶?”
綠衣服的丫環想了好半晌才猶猶豫豫的開口,“像是唱戲的人,但當時太多人了,我未曾看清他的臉,隻知道他的衣著像是來唱戲的人。”
蘇七的眉心頓時一擰,查到這裏,線索又跟陳家班扯上了。
她又追問了丫環幾句,可她們隻咬定撿瓷瓶的人是戲班子的人,卻沒看到過是誰。
蘇七隻能放棄這點,話題一轉,問起了有關於致使肖彩兒懷孕的男人。
兩個人丫環連連搖頭,“姑娘,這個我們真的不知道,小姐從未與我們提及過,我們也不敢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