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七拿不準凶手會對薑民泰用什麼方式動手,在這七日內,薑民泰究竟是不是安全的。
她同時也在思量,要不要像他哀求的那樣,直接把他抓進府衙地牢去?有官差獄吏不間斷的看守,凶手應該很難對他動手,而且,地牢也能布置一番,隻要凶手敢來劫人,便會讓他有來無回。
見蘇七一直不說話,薑民泰與阮氏都慌了神,兩人把頭磕得嘭嘭作響。
蘇七這才回過神,伸手把他們攙了起來。
“這樣,薑民泰與我一起去趟順天府。”
兩人聞言,霎時感激的又想對蘇七磕頭。
在他們看來,能到順天府的地牢裏藏身,這條命便算是能保住了。
阮氏給薑民泰準備了一些吃的與穿的,讓薑民泰帶著,跟蘇七一起去順天府。
張柳宗得知薑民泰就是下一個受害者,當即按照蘇七說的,把他關入地牢,讓人嚴加看管起來。
辦好這樁事,張柳宗顯然比白天的時候要放鬆,“蘇姑娘還真是好手段,竟然在這麼艱難的條件之下,如此快的將人找到。”
蘇七瞅了他一眼,外麵的天色已經黑了,她也不再著急回王府,“你那邊查得如何?”
張柳宗一拍自己的腦門,立刻把關於朱寒廣的事一五一十的跟蘇七說了起來。
從表麵上來看,朱寒廣毫無嫌疑,他成日裏做的事,隻跟酒樓有關,不然就是在家裏,一呆便是一整日。
而與他接觸的人,大多都是京城裏有名的大戶。
不過有一點,他年近三十了,家財也不少,竟然沒有娶妻生子。
蘇七想起自己在客棧裏,從掌櫃那裏打聽到的消息,她突然朝張柳宗問道:“有關於酒樓開分店一事,在朱寒廣之前,可還有別的人這樣做過?”
張柳宗搖搖頭,“一般的飯館酒樓,大多都是老字號,隻此一家,在朱寒廣之前,幾乎沒有人像他這樣做過,不過……”
說到這,張柳宗眼裏流露出幾分欽佩的神色,“他這法子的確妙,將酒樓在其它地方也開上幾家,用一樣的招牌,方便了食客,同時也能讓自己賺個盆滿缽滿。”
蘇七蹙了下眉,古人雖然也有開闊創新的好思路,但開分店這種謀略,還是在現代出現得比較多。
她之前便一直在猜測,碎屍案會是往生門的門徒做的,而殺心又來自現代,這兩個點交織在一起,總給她一種古怪的感覺。
朱寒廣會不會跟殺心有某種糾葛?
她的眉心驀地一攏,心底沉重,但表麵仍然是一副淡然的樣子,“可有查過朱寒廣是在與哪個錢莊往來?”
張柳宗點點頭,“是溫家的。”
蘇七抿了抿唇,不動聲色的把這個話題錯開,“既然朱寒廣那邊的嫌疑還有,在新的嫌疑人出現之前,還得請張府尹派幾個人暗中盯著他才是。”
“好。”
蘇七跟祝靈離開順天府,卻發現落影駕了馬車在外麵等著她們。
兩人上了馬車。
蘇七一直在想著剛才那件事,朱寒廣家大業大,而與他合作的錢莊竟然一直是溫家。
她現在已經確定溫家與往生門有關,那朱寒廣的嫌疑,又大了幾分。
回到王府。
夜景辰還在等著她們回來一起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