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蘇七總覺得,那人應該是殺心,是她一直以為都想要揪出來的殺人魔頭!
想到這裏,她又眉頭深皺的歎了一句,“今日是三十了。”
夜景辰的黑眸微斂,“你辦的碎屍案如何?”
之前他們兩個人討論過,碎屍案就像是殺心再次動手前的熱身。
殺心似乎有想要把往生門推到台前來的意思。
蘇七點點頭,“估摸著差不多了,我先去順天府,瞧瞧張府尹訊問得怎麼樣了。”
“嗯。”
蘇七起身離開,臨走前把請柬放在了桌案上,她的眼角餘光正好掃到老國舅做壽的時間,正是下個月的初四。
她跟祝靈坐馬車到達順天府,張柳宗正好從地牢裏出來。
看他那一臉疲態的樣子,應該是一整夜都呆在下麵跟朱寒廣耗著。
蘇七沒急著問他什麼,讓他先坐下喝了杯濃茶提神,而後才問道:“怎麼樣?他有沒有交待出來什麼?”
張柳宗歎了一口氣,“看著他隻是個做生意的,骨子裏卻硬得很,昨日蘇姑娘查到了黑衣人,他仍然死咬住不知道什麼黑衣人,不過……”
說到這,張柳宗頓了頓,“當我問起木箱子裏的東西代表什麼時,他的神色有片刻的變化。”
蘇七蹙了下眉,從張柳宗的話裏她知道,朱寒廣什麼都沒有交待,仍然打算護著那個黑衣人。
她想了好一會才開口,“既然木箱子能讓他動容,那審訊他的事便繼續由你來,我去查那個木箱子。”
張柳宗點頭答應,“我就不信了,我今日還真與他耗上了,看他能撐到幾時。”
蘇七笑了笑,帶上昨天發現的那些手帕,先去了案卷室一趟。
根據記憶,她很快便找到了相應的案卷,兩個失蹤的女性都是由家屬報的案,一名的住址記錄的是城外,另一名則在城郊,相對較近。
蘇七把地址記錄下來,跟祝靈一起離開順天府。
半個時辰後,馬車才停在一處破舊的宅子外麵。
蘇七先把那方繡著相同姓名的手帕找出來,而後才去敲門。
半晌,屋子裏麵才傳出幾聲咳嗽的嗓音,一個頭發發白的老婆婆打開了房門。
“你們找誰啊?”
蘇七朝老婆婆笑了笑,“婆婆你好,我們是官府來的,四年前你曾經去過官府報案,說你的女兒沈月如失蹤不見了,可有這回事?”
老婆婆的眼睛瞬間瞪圓,她吃力的抓住蘇七的手,“是不是月如有消息了?是不是找到她了?”
還沒等蘇七說話,她手裏攥著的手帕便被老婆婆奪了過去。
老婆婆展開手帕,撫摸著上麵繡的名字,忽然老淚縱橫,嗚咽著哭喊了起來,“是月如的手帕啊,她的繡功還是我手把手教的。”
蘇七的眉心迅速一攏,“婆婆,你確定這是你女兒的手帕?”
老婆婆淚眼模糊的迎上蘇七的視線,忽然破涕為笑,“是月如的,是她的,既然姑娘能找到她的手帕,是不是也尋到她在哪了?”
蘇七抿了下唇,如果沈月如在四年前便失蹤了,黑衣人既然收藏著她的手帕,說明黑衣人與她的失蹤有很大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