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七雖然早就知道了這一點,但還是假裝訝異了一下,“曜王?”
“是。”米拉爾看著蘇七,“我聽到的不多,隻能大概猜測,曜王會給往生門大筆的銀子,往生門則幫曜王召集人馬。”
蘇七的眉頭用力的皺了起來,“召集人馬?”
如果不是想做那件大逆不道的事,楚容曜他召集人馬做什麼?
米拉爾可不管蘇七在想什麼,他將消息交換給了她,直接朝她伸手,“你可以把姐姐的信給我了。”
蘇七從片刻的恍惚中回過神,將信扔過去給他。
米拉爾確定字跡是春吉的之後,警惕的轉身離開。
這一次,他沒有像上次一樣,先綁了人用來威脅蘇七,然後才敢出現。
蘇七還站在原地,她一直在想著召集人馬四個字。
楚容曜經曆董貴妃屍骨被毀一事之後,性情的確大變了一些,盡管那日從大理寺離開的時候,他笑得跟從前一樣,但感覺已經完全不同了。
她心裏想著事,回到王府的時候,已經是晚上。
她哄小七睡下,一直在等夜景辰回府。
夜景辰臨近午時才回來的。
他一身疲態,在看到她之後,疲態卻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難得的淺笑。
蘇七沒在他身上嗅到酒味,哪怕是千齊國的使團來了,也沒有人可以逼他喝酒。
“宮裏的事怎麼樣了?”
夜景辰攬住她的腰,帶她幾個飛身掠上屋頂。
兩人在上麵坐下,他盤腿坐著,任她躺在他腿上。
蘇七剛開始還有點不好意思,後來發現以這個角度看夜景辰,竟然莫名的好看,她便安心的半躺在他腿上,目不轉睛的盯著他輪廓分明的下齶。
夜景辰隔了一會才開口,“宮裏的事尚好。”
蘇七想到在城門前偶然一見的那個少女,“對了,這次隨千齊使團來東清的,是不是還有個少女?是百裏弦思麼?”
夜景辰垂眸迎上她如星辰般耀眼的雙眸,“是她,也不是她。”
蘇七沒聽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如今已是南宮弦思。”夜景辰提到這件事的時候,並沒有任何的情緒變化,“她似乎與千齊國達成了什麼交易,被千齊的皇帝封為了千齊的弦思公主。”
蘇七被這件事驚了驚,剛想從他腿上爬起來,卻被他抬手戳上眉心,又按了回去。
“無妨。”
蘇七伸手抓住他的手,“怎麼就無妨了?她明明是百裏弦思,現在卻成了千齊的公主,之前我們與她有過接觸,憑她的頭腦,應當做不成這件事,說明,是鳶夫人在籌謀一切,鳶夫人那個女人的心機太過深沉,我們不得不防。”
最重要的一點在於,鳶夫人深得和藏的真傳,和藏知道的,她都知道。
如果猜得沒錯,她唯一能跟千齊國做交易的資本便是迷魂香。
無論是哪一個國家,都會有蠢蠢欲動的野心去吞並別的國家。
現在,千齊國有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他們定然會抓住不放。
夜景辰好笑的捏捏她的鼻子,“你不是向來隻關心案子?”
蘇七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可我也關心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