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七鬆開她腰上的長鞭。
前一秒還笑眯眯的他,這一秒突然生疏的退開,給了她一個無趣至極的眼神,而後轉身即走。
百裏弦思留在原地僵了一瞬,絲毫不明白小七剛才的行為是什麼意思。
小辣椒卻是有意看了百裏弦思腰上的鞭子一眼,卻沒聲張,由宮人引著,朝她的位置而去。
蘇七帶著小七落坐,借著給夜景辰倒茶水的功夫,壓低聲音說了一句,“小七從我這拿走了一樣東西,用在了百裏弦思身上。”
剛才看到小七去抓百裏弦思的長鞭她便意識到了什麼,後來不動聲色的看了眼布袋子,裏麵果然少了一個瓷瓶。
小七夾在兩人中間,自然聽到了蘇七的話。
他吐吐舌頭,乖乖把瓷瓶從袖子裏取了出來,“誰讓她方才想要欺負娘親的,她想讓娘親出醜丟臉,我便讓她出醜丟更大的臉,這叫以牙還牙。”
蘇七哭笑不得的捏捏他的鼻子,接過他手裏的瓷瓶,直接塞到夜景辰手裏。
“這東西得交給你處理了,有多遠扔多遠,一會我們咬定不認就是了。”
反正百裏弦思來意不善,讓她先吃點苦頭也行。
小七從她這拿走的隻是癢癢粉而已,傷不了人命,頂多毀容一個月。
三人的這番動作,都是在桌案下進行的,外人隻能看出三人在說悄悄話,宛若一家三口似的。
不止是顧清歡攥緊了拳頭,就連剛坐下不久的百裏弦思也是恨得咬牙切齒。
像夜景辰這樣的男人,她得不到,比她差的人又憑什麼得到?
蘇七把這件事處理好,然後才挺直腰杆坐好,幾個與她交好的人,都朝她投過來關懷的笑容,她也回了一笑,視線轉移間,她看到了坐在文王之下的楚容曜。
他孤身一人坐在席位上,一襲王爺製服,襯得他原本冷邪的臉,多了絲深沉。
他手執酒盞,與旁邊的千齊國太子對飲,笑談間,那雙狹長的鳳眸裏卻全是冷漠。
似乎察覺到了蘇七在看他,他回眸與她對視一眼,唇角忽地一勾,眼裏這才起了一絲笑意。
蘇七怔了一秒,而後才強擠出一抹僵硬的笑。
楚容曜錯開了視線,繼續與千齊國的太子話聊。
蘇七抿抿唇,還沒待她多想,忽然察覺到一道冷冽的視線落在她身上。
她慫慫的看了夜景辰一眼,感覺自己鼻腔裏鑽進一股醋味,隻能嘿嘿的朝他一笑,眼睛彎彎的拿起一塊糕點往他嘴裏送去。
夜景辰被投食,吃人的視線這才稍稍收斂了幾分。
蘇七在心底鬆了一口氣,暗暗告誡自己,以後有夜景辰在的地方,她一定不會對任何男人笑,省得最後遭殃的隻有自己。
宮宴開席後,做為東道主,東清國這邊準備了數個節目給千齊國看。
有歌舞,也有雜耍。
最後一個節目結束,便會輪到千齊國準備的交流節目。
然而,在雜耍的人退場之後,千齊國的太子忽然起身,借著酒意看向上首位。
“本宮聽聞東清出了一名了不起的女官,位居一品,這種事在我千齊國可是沒有的,不知道攝政王,可否讓本宮見識見識,東清第一女官是如何的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