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太子。”蘇七叫住他,不動聲色的眯了下眼,“方才在殿裏,我看到過弦思公主似乎有些不對勁,不知弦思公主現在如何了?”
她總覺得南宮卓然能拿得出解藥這件事,很不尋常,再加上他身上有桃花釀的酒香。
南宮卓然停下腳步,“不過是舊疾而已,本宮已經給義妹服下了藥,不勞蘇統領掛心了。”
蘇七回了他一笑,“那就好。”
南宮卓然離開,蘇七還站在原地,雙眸微斂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他借口說那是舊疾,分明是在撒謊。
不過,關於桃花釀的酒香味,也有可能是她多想了。
蘇七把小七送回大殿,夜景辰正在應付千齊的使節。
一場宴席到很晚才結束。
宮人先將使節送出宮,其餘的東清大官才帶著各自的家眷離席。
蘇七與夜景辰最晚走,小七已經睡著了,由夜景辰抱著。
蘇七則提著燈籠,在旁邊照亮。
落影無影跟在後麵,祝靈扶著醉酒的顧隱之。
還未走到三道宮門,身後便傳來一道聲音。
“攝政王爺請留步。”
一行人停下腳步回頭看去,隻見年輕太後坐在轎子上,由人抬著,匆匆而來。
夜景辰示意了落影無影一個眼神,他們帶著祝靈與顧隱之先行一步。
很快,太後下了轎,由水心攙著走到夜景辰近前。
她看著站在夜景辰邊身的蘇七,以及趴在夜景辰懷裏睡著正沉的小七。
三人在一起的畫麵,像極了一家人。
尤其是夜景辰看蘇七的時候,眸光裏的冷冽被寵溺掩蓋,宛若眼裏隻有一個蘇七,再容不下別的事物。
“攝政王,哀家是因為圍場一事而來的。”
夜景辰眼裏的寵溺之色一收,重回原來的淡漠,“嗯?”
“聽聞弦思公主與檀萱郡主都要一同去圍場,哀家尋思著也要派幾個女眷跟著同去,這樣才能不唐突了她們。”
夜景辰微微頜首,“隨行的女眷由太後安排,但不可過多。”
太後舒了一口氣,“哀家見蘇七身手了得,蘇七算上一個,另外,本宮還想讓清歡與南絮跟著同去,清歡再怎麼樣也與你有婚約,而南絮是大將府的嫡女,家中幾個哥哥也會去圍場,照應起來也方便。”
夜景辰看著太後的眸光一厲,太後垂放在袖子裏的手霎時收緊。
但夜景辰並沒有反駁,隻淡淡應了一聲是,而後便轉身,跟蘇七一起離開。
太後站在原地,眸子裏的端莊大氣在一寸寸崩裂。
出了三道宮門,蘇七才抬眸瞅了夜景辰一眼,“你真想讓我跟著去圍場啊?”
夜景辰的唇角一勾,“去圍場至少要半月,你跟著也好,我便能時時刻刻地看到你。”
蘇七隻想給他翻個大白眼,“你可別忘了,顧家那位,還有千齊國的那位,兩人都虎視眈眈的盯著你,你應付得來麼?”
夜景辰騰出一隻手攬住她的腰,“除了你,你見我管過誰?”
蘇七的唇角不自覺的往上勾了一下,突然想起溫蘭諾的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