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都與殺生犯下的案子一樣。
蘇七眼尖的發現霍小菊的十指還在輕顫,可見她剛剛才被割喉,還活著。
“夜景辰,楚容策交給你了。”
她話音一落,立刻撲向霍小菊。
雖然她喉部出血不止,看起來十分瘮人可怕。
但蘇七沒有慌,她將那朵令她失控的七瓣往生花扔開,而後伸手到霍小菊的喉部,以確定她被割的是氣管還是動脈。
確定被割的是氣管後,她立即找準位置,按住氣管的下方,努力控製其出血量。
“雪芽花,還有沒有雪芽花?”
在現代,她可以撥打急救電話,等待救援。
可這裏是古代,她必須得自己麵對這種境況,努力將霍小菊從死神手裏拽回來。
雪芽花有很好的再生功效,在這樣危機的情況下,她隻能抱希望於雪芽花對霍小菊有用。
夜景辰當即從袖子裏取出一個小盒子,裏麵恰好放著一朵雪芽花。
這是他一直備在身上的,為了以防萬一。
蘇七讓他將花碾碎,而後再敷到霍小菊的傷處。
她的手仍然死死按著氣管的下方,讓夜景辰運用內力,使霍小菊被割的氣管緊密相連,好讓雪芽花產生藥效,對傷處起到愈合再生的作用……
夜景辰一直消耗著內力,額上滲出一層細密的冷汗。
無影將他替換下去,落影再替無影。
所有人都不敢多說一句話,生怕驚擾了正在全心救治受害者的他們。
不知道過了多久,霍小菊的生命體怔終於逐漸平穩。
蘇七嚐試性的鬆開按壓的手,沒有血水再往外冒,看樣子,是雪芽花發揮了藥力,配合著內力,讓霍小菊被割開的氣管長到了一起。
她讓落影停下使用內力。
替霍小菊診了個脈,她這會子的脈象較虛,是因為出血過多而造成的。
好在她的命算是保住了。
蘇七站起身,沒看自己沾滿鮮血的手,而是望向被侍衛押住的楚容策。
“你是殺心?”
楚容策的雙手止不住的顫著,臉色刷白,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有侍衛將那柄凶器遞過來,蘇七接過。
她剛才摸過霍小菊的傷處刀口,與這柄凶器完全符合。
人證物證皆在,楚容策殺人之事,已是板上釘釘,可她卻覺得有些詭異。
沒待蘇七再問,一直未說話的夜景辰忽地開口,“秦王,人是你殺的?”
楚容策看看蘇七,又看看夜景辰,好半晌才茫然又無措的開口,“好像……是,是我殺的。”
“什麼叫好像?”蘇七朝楚容策走近幾步,右手抬起,指向仍然躺在地上的霍小菊,“我們進來時,你手裏拿著割了她喉嚨的凶器,你竟然還好意思用‘好像’兩個字?”
楚容策縮了一下脖子。
蘇七離他太近,說話時氣息噴灑在他臉上,讓他不由的想起幼時的遭遇,整個人癱軟著要倒下去。
“別打我,別打我……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會了。”
蘇七到嘴的話戛然而止,楚容策的反應像極了心理有創傷的人,他害怕女性,就連靠得太近都會令他崩潰,那麼,他是如何做到靠近霍小菊,並且殺害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