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子承撕破顧清歡衣袖的同時,包廂的門被人從外麵打開。
老嬤嬤驚呼一聲,“大少爺,你這是要做什麼啊?”
隨行的丫環連忙去將受驚不淺的顧清歡護住。
老嬤嬤見識多廣,端起一碗涼了的茶水便潑向顧子承的臉。
方才還欲念頗重的顧子承,瞬間清醒過來,看著顧清歡被自己撕碎的袖子,他的後背驀地溢出一層冷汗。
“我……”
“大少爺,小姐是您的親姐姐,您怎麼能對她做這些混賬之事?”老嬤嬤怒其不爭的狠罵了一句。
幾名從包廂路過的客人駐足,好奇的盯著包廂內的景象。
顧清歡還在驚懼當中,她雖然被丫環護著,扯爛的袖子卻沒被掩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當即,包廂外麵的幾人便小聲議論了起來,朝著顧子承指指點點。
顧子承漲紅了臉,他張了張嘴,想說他方才的身體狀況很不對勁,可一想到他是因為喝了那口酒才發生意識不清的事,他立刻就明白了過來。
是顧清歡在算計於他!
他沒有證據,包廂裏麵又全是顧清歡的人,一時間,他被逼入了絕境,不知道該怎麼樣做才能洗清自己的嫌疑。
顧清歡示意幾個丫環退至一邊,她抓著被撕爛的袖子,淚眼花花的盯著顧子承。
“子承,你以前可不是這樣子的,不過是去了明鏡司一段時日,你怎的變得這樣混賬了?”
顧子承從喉嚨裏擠出一句無力的話,“我沒有。”
顧清歡失望的閉了閉眼睛,“你真是太讓我寒心了。”
有了顧清歡的幾句話,外麵看熱鬧的百姓愈發篤定顧子承做了什麼。
好在隻是撕了袖子,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事情發生,又有嬤嬤丫環在場,他們不會議論顧清歡的名聲,卻會將顧子承罵得體無完膚。
顧清歡忽然朝一個丫環道:“子承如今是明鏡司的人,你去將蘇統領請過來,看看她要如何處理這件事。”
那丫環福了一禮,“是。”
丫環離開後,聚在外麵看熱鬧的人便越來越多,老嬤嬤故意開著門,任由外麵的百姓說三道四。
顧清歡這會鎮定了幾分,隻是眼圈發紅,眸裏隱隱閃爍著淚意,讓人心疼。
顧子承頹廢的坐在位置上,他一直防備著顧清歡,卻還是著了她的道,是他太沒用了。
他懂了,顧清歡這麼做,必然是想要挾蘇七什麼,否則,她不會直接點名讓丫環去請蘇七過來。
沒一會,蘇七便跟著丫環到了酒樓。
她趕來的急,額上滲出一層熱汗,見顧子承怏怏的拉聳著腦袋,隻是掃視一眼包廂裏的情況,便大概猜出發生了什麼。
顧清歡這會的情緒比剛才穩定了一些,她看向老嬤嬤,“去將包廂門關了,這畢竟是家事。”
“是。”
老嬤嬤應了一聲便要去關門,蘇七一笑,直接攔住老嬤嬤。
“這個時候關什麼門呀?百姓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下麵會發生什麼,相信他們也會感興趣。”
顧清歡的臉色一變,“蘇統領,這有些不大好吧?”
蘇七笑眯眯的盯著她,“這有什麼不好的?方才出事的時候你都不怕別人知道,現在處理問題了,你卻害怕被人聽到些什麼,這是個什麼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