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始至終,她待他隻如朋友,現在,連朋友都不算了。
“我究竟哪裏不如夜景辰了?”楚容曜借著醉意,問出了一直想問的話。
蘇七上下看了他一眼,“要我說實話麼?在我眼裏,你真的哪裏都不如他。”
“哪裏都不如?”楚容曜怒極生悲,瞬而大笑了起來,“哪裏都不如啊……”
一切隻怪初見時,他沒有順勢要了她。
是他在祭天典上,推了她與夜景辰一把,才有了現在天造地設的一對。
是他——
是他親手把她送到了夜景辰的身邊!
楚容曜的臉上瞬間劃過一抹決絕,驀地轉身,朝桌案上的酒盅裏投入一粒暗紅色的藥丸。
而後,他捏起酒盅,重新望向蘇七。
“如今的一切,全是因為初見時,我沒能順勢要了你,今日,我便再將那日重演。”
說話間,他毫不猶豫的飲下杯中酒。
蘇七聽出了他話裏暗含的意思,剛要阻攔,可已經晚了。
楚容曜把酒盅擲開,苦苦的笑了一聲,“我給自己下的藥,無藥可解,隻有女人,才是唯一的解藥。”
否則,他會死!
蘇七對他的做法簡直無言以對,隻能防備著退開,“你瘋了?”
楚容曜癡癡的看著她,站在原地一動未動。
他邪肆的臉上很快蔓上一層紅意,感覺比任何時候都要熱,那股熱,還在持續不斷的加強,幾乎要將他湮滅。
“我是瘋了,是求而不得讓我瘋了,這是我給自己的最後一次機會,蘇七,你不會看著我死的,對麼?”
蘇七冷笑一聲,說得堅定,“你錯了,我會看著你死的!而且,你別再跟我提以前的事了,我告訴你,就算當初你順勢,也照樣要不了我!”
瘋了的楚容曜簡直令她心寒,當時狂妄邪魅的他,現在自我作賤的低入了塵埃。
她對他已經仁至義盡,當即轉身離開。
楚容曜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視線範圍,垂在身側的手越攥越緊,手背上青筋突起,呼吸愈發急促,熊熊燃燒的熱意,幾乎席卷了他的每一寸。
“曜王爺。”南絮匆匆從外麵跑進來。
她原本是想離開曜王府的,可她還是放心不下,所以在蘇七進了主院後,她也悄悄的跟了進來,偷聽到了兩人的一切對話。
蘇七走了。
她知道楚容曜給自己下了藥,如果沒有女人,不消多久就會暴斃而亡。
她緊張的站到他身前,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
“蘇七……是你回來了?”楚容曜的唇角噙起一抹欣喜至極的笑,站在他麵前的南絮,在他眼裏已然是蘇七的模樣。
他用力的抓住南絮的手,將她攬入懷裏。
還未待南絮說話,他便攬著她朝內室掠去……
“我知道你舍不得,你一定會回來的。”
南絮下意識的攥緊了他的衣襟,抿著唇,雙眸早已被淚水浸濕。
他終究還是把她當成了蘇七。
進入內室,房門合上。
他意亂情迷的吻住她的唇,衣裳盡飛,一室升溫。
他一遍一遍的喊著蘇七。
她把眼淚一顆一顆的吞下……